01.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女人，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沒了呼吸。

站在床邊的醫生摘下口罩，麵色沉重地告訴我。

「沈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節哀」

我顫抖著不敢上前撫摸她的臉。明明，程詢答應了會救我媽的呀。

「媽...你怎麼就睡著了呀媽」

我的呼喚帶著顫音，聽的人心中一酸。

負責搶救的醫生微微濕了眼眶，扭過頭不忍看這一幕。

「你醒醒呀媽，我們不是說要一起過年的嗎」

我想要握緊她的手，才發現她全身已經變得冰冷。

一切都太晚了，已經無力回天了。我再也忍不住淚水，一把跪倒在病床前。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醫生上前把我扶起來，他猶豫了一瞬，但還是告訴我。

「沈小姐，如果能請到程詢程醫生搶救的話，成功率會大大提高」

「他是目前國內做該手術成功案例最多的醫生」

醫生不知道，程詢是我從大學期間就一直在談的男朋友，是我已經結婚兩年了的丈夫。

我的喉嚨泛起一陣腥甜，緊緊地握著拳頭，連指甲嵌入我的掌心留下紅痕也沒有反應。

醫生和護士們怕我情緒太激動，把我母親推去太平間了。

我一個人坐在走廊，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我把頭埋在臂彎裏，飄來的風把我的頭發吹得左搖右晃。

一滴一滴眼淚在地麵上凝成水漬，我隻想問程詢。

「程詢，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