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個人,笨手笨腳的,傷到自己就算了,別嚇著你妹妹。]
[行了,玉貞,別說了。你去包紮傷口去吧,你妹妹這裏一時不需要太多人。]
我爸說罷,轉過頭開始詢問沈枝知[知知,身上還有不舒坦的地方嗎?有不舒坦的,一定要和爸爸講。]
[爸爸,媽媽有你們真好。我現在覺得好幸福,有你們和聞祁哥哥,我馬上就滿血複活了。]沈枝知搖晃著爸爸的手,調皮地開著玩笑。
[你個小滑頭,下次可別這麼做了。你知道爸爸媽媽有多擔心你嗎?沒有你,媽媽也活不下去了。]
我媽用手輕輕地戳著沈枝知的頭,終是狠不下心苛責她。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將我完全隔離在外。
這種畫麵,我見過無數次。我以為我不會想哭,可是胸腔裏跳得厲害的心臟,酸楚的眼眶都告訴我。
[沈枝意,你真是沒用,你居然因為他們,又要流淚了。]一直被忽視的手,此時也要跳出來提醒我它的存在。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血都流一地了。難怪我媽怕嚇到沈枝知,我自己瞧著也覺得嚇人。
再也承受不住這窒息的氣氛,我離開病房到走廊上平複心情。走廊上宋聞祁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工作。
[有很重要的事,今天中斷的談判,李秘書你就安排到明天......]
想到了今天早上,[枝意,今天這個項目很重要,我必須得親自過去處理。紀念日什麼時候都能過,希望你理解。]這是他對我說的話。
可是聽到沈枝知出事的消息,他便什麼也不顧的趕過來了。即使他知道這隻不過是沈枝知慣用的伎倆,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