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壽辰宴席上,婆婆殷切地和夫君說:
“我不求長壽健康,隻求你和那個罪臣之女斷幹淨。”
所謂的罪臣之女,是夫君的白月光。
對婆婆的要求,他不僅置若罔聞,而且在當天就搬出了府,去和白月光同住。
婆婆急火攻心,我去求夫君給令牌請太醫。
卻被他的白月光攔在門外羞辱。
後來夫君被白月光牽連下獄。
想求婆婆出錢出力時,才發現婆婆早已被自己氣死。
他悲痛得幾欲瘋癲,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冷冷地說:“這都是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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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我便已經洗漱好,匆匆趕往了廚房。
今日是婆婆的五十大壽,我早早就置辦好了各式物件,一心想給婆婆辦一個圓滿的壽宴。
廚房裏的蒸汽讓我的額上已經滲出薄汗,但手上的動作仍是不停。
我做這一切,並非是因為被婆家苛待,一日三餐都要親自下廚。
反而婆婆待我如親女兒一般,十分疼愛珍重。
忙到日上三竿,賀壽的賓客已經陸續登門。
夫君曾懷祥才起身。
他也不招呼客人,自顧自洗漱完。
然後吩咐廚房備好二人份量的燕窩、湯品、粥菜等物,也不去問候一下老母親,就準備帶著東西匆匆出門。
我皺了皺眉,心知他肯定是去找他養在外麵的白月光蘇伶柔了。
但想到今天好歹是婆婆的五十大壽,便叫住他說:“夫君,今日是娘的五十大壽。
這一大早起身,你若是實在要出門的話。
要先等娘洗漱好,請安問候完後,再出去吧。”
曾懷祥看到我,厭煩地揮了揮袖子:“去去去!我是你的夫君,想做什麼輪得到你來說教?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麼?在家安生待著伺候婆母就行了。”
說著,他叫小廝提著東西就急匆匆往外走。
我見攔不住他,心中實在無奈,隻好歎了口氣。
心中揣度著,待會如何應對賓客們異樣的目光,和婆婆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曾懷祥如今待我的態度與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與曾懷祥是年歲尚小時便定下了婚約,算是青梅竹馬。
我和他兩小無猜時,也曾有過許多美好的回憶,那時的他對於我,還可稱為一個可靠的歸宿。
但隨著年歲漸長,曾懷祥的心卻漸漸飄乎了起來。
有一回他去樂坊時,看上了罪臣之女蘇伶柔。
蘇伶柔原也是官家小姐,但家中獲罪,她被抄家之後充入樂坊。
在樂坊中,她苦練輕歌曼舞,一心想找個公子救她出樂坊。
曾懷祥這個癡兒,徑直撞進了蘇伶柔的網中。
癡戀上蘇伶柔後,曾懷祥不僅想要退掉與我的婚約。
還要傾盡家財,打點上下,為蘇伶柔贖身、娶蘇伶柔為妻。
婆婆聽後堅決反對,她早就看出蘇伶柔心術不正,家風不清。
為了讓曾懷祥心定,也是企圖製止曾懷祥做出更過分的事,婆婆把我和曾懷祥的婚期提前了。
其實我也曾經去曾府勸過婆婆退親,我覺得強扭的瓜不甜。
但是我父母和婆婆都不同意。
在長輩眼中,曾懷祥仍舊是那個良婿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