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了屬於白幼薇的東西後,我發現家裏仿佛大了許多。
竟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我很少為自己添置東西,倒是她的東西能裝一個小卡車。
她的衣服,很多都隻穿一次,便丟在一旁落灰。
她說穿出門見過朋友,或者發過朋友圈的衣服都算是舊衣服了。
她還會買許多用不上,但當時很喜歡的奇奇怪怪的物件。
慢慢的,家裏就被堆得滿滿當當。
現在她全都帶走,我們的緣分也算是到頭了。
其實不久前,我們的感情就該斷了。
那段時間,我發現白幼薇總是不經意間提起她的白月光。
對我的態度似乎也有所改變。
甚至有一次,她想要喊我,卻脫口而出喊了顧銘的名字。
那時我鬧了脾氣,她連忙抱著我親吻,哄我說最近總聽閨蜜提起,這才不小心喊了他的名字。
我當時愛她入骨,所以她說什麼我都信。
她說早就不在意顧銘了,我便相信她已經不在意了。
直到有天,她約了朋友出去玩。
回來時她拿出一條平安鎖,向我炫耀說是朋友送她的。
可我在那張單子上,看見了顧銘的名字。
這平安鎖,是顧銘買來送她的,那天晚上她去見的也是顧銘。
我氣得發抖,質問她為什麼騙我。
她隻是拚命搖頭,沉默不語。
我提出分手,她立刻就哭了,抱著我說不要。
可我沒辦法接受,感情裏受到的欺騙和背叛。
見我堅決,她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地求我原諒。
我努力穩定情緒,問她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要瞞著我跟他見麵。
“我,我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好嗎?”
她哭得梨花帶雨,苦苦哀求我相信她,卻不肯告訴我理由。
後來在我的追問下,她才哽哽咽咽地說出來。
“以前太年輕,被他掌握了一些不好的視頻,所以威脅我跟他見個麵。”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她這麼說,我皺起了眉頭。
說道:“如果他要威脅你,我可以幫你報警,你肯嗎?”
她依舊哭著搖頭,說自己害怕被人看到不堪的一麵。
我說:“所以你要被他威脅一輩子麼?那我算什麼呢?”
她用帶著懇求的語氣對我說:“不會的,要是他下次還這樣,我們再報警,好嗎?”
我聽完心裏依舊很難受,當晚我便去了客房睡。
即使我家裏隔音不錯,但依舊能夠聽見她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獨自一人跑去散心。
登上了當地最高的山頂。
白幼薇這個沒有任何運動細胞,甚至算得上是個宅女的人,竟然頂著經期的疼痛硬是來到我身邊。
那一刻,我承認自己心軟了。
畢竟是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再加上她的遭遇以及挽回我的決心。
誰又能輕描淡寫地把這段感情一筆帶過呢。
見我臉上浮現糾結的神情,她立刻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說道:
“沈辭,我發誓,若是我今後再欺騙和辜負你,我必定不得好死!”
“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看著她一臉誠懇的樣子,我沒忍住輕輕點了點頭。
她像是中了彩票一樣,緊緊抱著我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時候,我以為她真的有苦衷。
所以那天我才發現,原來她說的全都是謊話。
隻要是有關顧銘的事情,她全都在騙我。
她放不下顧銘,卻又不想放我走。
我猜她最愛的人不是我和顧銘,而是她自己罷了。
其實那天,我不該自己欺騙自己。
竟然再次選擇信任她,最後把自己害得遍體鱗傷。
這段感情,早就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