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皖惜見他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就惡心,冷冷的開口道:“既然我出現在這裏,那你就不用再裝腔作勢了吧。我為什麼來,想必村長你心,中很清楚。”
村長聽完她的話,神色僵了僵,瞬間便恢複如常:“我怎麼會知道你來。”
顧皖惜今日來是討債的,而不是來陪他在這兒繞彎的,也不再囉嗦:“村長,今天李周樹來找我了,是你指使的吧?”
村長原本淡定的神色頓時垮掉,臉色黑了下來:“你在胡說些什麼?李周樹來找你,關我什麼事?”
顧皖惜早就對村長失去了耐心,直接將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出來:“村長,其實從今天上午開始,你就對我動了殺心吧?”
“因為我提到了我的父親,你怕我將當年這裏傳出瘟疫的事情傳出去,所以你特意叫了李周樹等人來找我麻煩,想借機汙蔑我,再次給我扣上淫蕩的罪名。”
“村中的人本就看不慣我,這樣一來,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我給趕出去,隻要出了村子,事情就好辦多了,這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死了人隨便找個地埋了也沒人發現,這樣一來,你就不必擔心這個村子裏的事暴露了。你說對吧?”
顧皖惜一字一句分析的很徹底,她眼底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好似談論的是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村長看著顧皖惜這樣的笑容,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眉心直跳,隻覺那股迫人的氣勢壓的自己快要窒息。
這女人簡直比與野獸還要可怕!
但是他的麵上卻不能露出絲毫的恐懼與心虛,他佯裝憤怒:“你簡直就是在胡說!我何苦要這樣陷害你?那瘟疫發生也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暴露出去也未必有人管,你憑什麼這樣汙蔑我?”
顧皖惜冷笑:“你趕我出去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瘟疫,但也不僅僅是因為瘟疫。你更大的欲望,是來自於我家裏的東西吧?”
村長嘴角抽了抽,低下頭不再說話。
顧皖惜哼了一聲。
村長這老狐狸心中想的是什麼她一清二楚。
原主父親去世前,曾留有一極為貴重的玉佩給她,說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切不可轉讓給他人。
村子裏的人在這裏待了幾十年,哪裏見過這種好東西,在她父親去世後,對她各種刁難,想要將那玉佩給搶過來占為己有。
隻是原主心中惦念自己的父親,把那玉佩留作最後的念想,被人打的半死不活也不肯交出玉佩。
這村長也早已旁敲側擊找她要過好幾次,隻是她從來沒有給過。
好狠毒的心思!這麼陷害一個女孩兒,僅僅隻是為了一塊玉!
“就算是那又怎樣?”村長剛才被顧皖惜那番話戳穿,出神片刻便反應過來,眼中滿是猖狂之色,他冷笑道:“這個村子裏到底還是我說了算!就算我汙蔑你,那又如何?你還能把我給趕出村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