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會所臥底的第三年。
剛到會所那時,我被經理逼迫用身體服務顧客,我抵死不從。
經理找來幾個壯漢將我綁在椅子上用沾了水的鞭子狠狠抽打。
下手狠但不致死。
每當我昏死過去再用一盆涼水將我澆醒。
然後再逼我念認錯書,每念錯一個字就要扇我一巴掌。
如果中間有停頓就要重新念,並且罰我當天不能吃飯。
時間長了,每一個單獨的字我都認識,拚在一起我卻死活認不出來。
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我整整花費了十四天才能完整的把認錯書給念下來。
在這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下,我的棱角一點一點被磨平了。
我曾經幻想過沈煦會來救我。
每次在心裏默念他的名字時都會給我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可日複一日,我的希望漸漸破滅了。
我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我屈服了,變成了整個會所接單最多且最低眉順眼的舞女。
經理看我奴顏婢膝的樣子,忍不住嗤笑道:
「你現在哪還有一點骨氣,完全淪為了任人揉搓的玩物,每每看到你,都想說一句今非昔比啊。
「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要不是你的前輩把你送來,讓你好好曆練,你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沒過多久,經理就安排我去服務顧也。
我在端酒時,不小心灑到了顧也新買的定製鞋上。
我立馬跪下不停地給顧也磕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多少錢我賠給您,請您原諒我。」
由於我的動作力度太大,腦門咣咣捶地,導致磕破了皮。
鮮血延著額頭一滴一滴的砸到地上。
顧也極其不悅的看了我一眼:
「我這雙定製鞋,你幾輩子都還不起,不如......」
他突然話鋒一轉,朝我惡劣的笑了起來:
「我今早出門不小心踩了狗屎,不如你來幫我舔幹淨吧。
「這樣咱倆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
「我把狗屎運都讓給你了,可別說我對你刻薄啊!」
顧也身邊的人聽完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他們以為我會反抗,但我沒有。
「如果這樣做能讓您消氣,那我何樂而不為呢?」我溫順的回答道。
顧也像摸狗一樣摸了摸我的頭:
「怪不得你的業績是最好的,像你這樣乖巧的舔狗已經不多了」
學妹來看我時,我正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的給顧也舔鞋。
仿佛舔的是我失去的自尊心。
她穿著一身的奢侈品,打扮的像公主一般走了進來。
跟卑躬屈膝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卑賤如泥,而她高不可攀。
我以為學妹是被派來救我出泥潭的。
我抬頭看向她,她坐在最遠的角落裏用口型對我說:
「你真可憐啊。」
她用悲憫的目光看著我,可她嘴角的笑意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原來隻是來看我笑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