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直播間譴責的言語被爸媽輕而易舉破解。
“起來,賤蹄子,去做飯,別整天裝虛弱混吃等死。”
我媽帶著碎鑽的高跟鞋踢著我的臉,力道不小,生生刮出血痕。
“算了,看她這樣老子就倒足了胃口,剛剛居然還敢背刺老子,活膩歪了是吧?”
“你紮的不錯,下次再敢亂說話,仔細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走,出去吃。”
頭被重重一踢,撞到茶幾邊角,劇烈的疼痛感蔓延大腦,我被刺激的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
‘砰’的關門聲響起。
我全身跟著一顫,腦子也開始飛速的轉了起來。
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適,刺激著傷口處隱隱作痛。
但我的腦子格外清醒,我要自救!
再被他們折磨下去,我會被活活打死的!
去臥室,找到手機報警!
沒有哪一刻有如此清晰的認知,可我把整個房間都翻遍了,壓根沒有手機的身影。
門從外麵反鎖了,他們的臥室也鎖住了,家裏我唯一可以活動的空間,便隻剩下客廳、廁所以及我的臥室。
廚房被他們警惕的反鎖住了。
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個遍,一無所獲。
肚子適時傳出咕咕咕的叫聲,眼前陣陣發黑,從昨晚到今下午,他們一直不許我吃飯。
身體上的疼痛以及瀕死的感覺讓我我崩潰的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
主臥裏傳來我手機的鈴聲,我精神一震,突然間想起媽媽之前拿著的那把剪刀。
我家樓層並不高,住在6樓。
被子被一寸寸剪開,結成繩索狀,一端固定在臥室床頭凸起的床柱上。
探下頭往下看了一眼,長度壓根不夠,隻將將有兩層樓。
我四處尋找可以用的布料,眼神一轉,撇見了窗簾。
搬來椅子,將其全部拆卸下來,剪成不規則的長條狀,再次拚接。
臥室的不夠用,就把客廳的也全拆了下來。
總算是湊夠了長度。
可望著那嚇人的高度,我還是眼前發黑。
恐高。
而且經過這番折騰,我全身都失去了力氣。
家裏沒有任何零食,冰箱裏也沒有熟食,隻有一些生的菜和雞蛋肉類。
我不會做飯。
為了補充體力,幹脆咬咬牙一狠心,抓起生豆角,生青椒,生菜啃了起來。
大概感覺到肚子裏有點東西後。
我去洗了個冷水臉換了身方便行動的套裝。
翻窗,站在了空調外機上。
耳畔不斷傳來的風聲另我頭暈目眩,指甲掐在手心根本不敢亂瞟。
試了試手上‘繩索’。
深吸一口氣,踏出那一步,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往下挪。
牆體格外光滑,但好在我的臥室出於北麵,有排氣管在旁邊,有個落腳點不至於懸空。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腳觸碰到了地麵。
手上被摩擦的緋紅,破皮,流出血來。
我望了望四周,剛想鬆口氣。
“乖女兒,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