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城震驚萬分。
“搞人?搞誰?你在國內還有仇家?”
這不能啊。
一年都待不了幾天,能有什麼仇家?
“不會是我吧?”
許硯城小聲嘀咕,越想越不對勁。
就因為昨晚擅自動他的房間,所以罰他回國搞事業,不讓他好過?
不然幹嘛在飛機上聽到什麼珠寶招商就要他過來?
他川哥什麼時候關心過這些玩意兒啊!
許硯城瑟瑟發抖。
“嗯。”周時川回答他,“一個長手的家夥。”
回想起今晚的某些畫麵,他不滿地“嘖”了一聲。
許硯城嚇得把手背到身後:“不是,川哥,我錯了!我保證我再也不會亂碰你的東西,求你放我一馬。”
周時川根本聽不見。
“早晚剁了。”
“......”許硯城想哭,“川哥......”
左轉燈亮起。
奔馳轎跑先一步拐彎離開。
周時川抬眼看向前方的直行紅燈,帶著禁止的警示意味。
越看越礙眼。
黑眸眯起,他一腳踩住油門,大G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
顧知珩將黎爾送到她家樓下。
這一路上,他們全程沒說話。
“知珩,要不要上去坐坐?”
黎爾想開解安撫他,也想告知他自己的經曆。
不等顧知珩回答,助理駱嘉的手機響起。
他接完電話,轉頭告訴他們:“顧總,綁架案的調查有進展。”
黎爾眼前一亮。
他開車載著兩人前往警局。
負責案件的警員接待他們,告知犯人已經報案自首。
對方是黎家曾經合作的供應商,因黎家破產受到牽連,負債累累無力償還,近來迫於各方麵的壓力,一時衝動做出這種事。
黎爾看向審訊室裏的中年男人。
滄桑蹉跎,整個人找不到半點精神氣。
她皺眉,道出疑惑:“可我昨天和綁匪溝通時,他說對方不要錢,隻要我的命。”
如果對方因錢生恨,為什麼不要贖金?
黎爾盯著窗內的男人,邊上的警員看了一眼顧知珩。
“根據我們的審訊結果,他招供的內容和你做筆錄的事實相符,至於和綁匪間的出入......”
警員解釋,“兩名綁匪現在行蹤不明,我們沒辦法進行核實,得抓到他們才能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不過那些亡命之徒,出爾反爾、不按套路出牌也是常有的事,任何出格行為都不足為奇。”
警員說著,又交代接下來的流程。
自首的男人至少得蹲監獄三五年才能出來,可黎爾的心情並沒有因此放鬆。
心裏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
從警局出來,顧知珩摟著她輕拍肩膀。
“別想了。”
他告訴她,“相信警方的調查結果。他罪有應得,我們也可以安心了。”
黎爾抽回思緒點點頭。
一定是因為周時川,搞得她神經太緊繃。
顧知珩再次將她送回家時,時間已經臨近半夜。
黎爾隻好放棄原先的想法。
顧知珩送她坐上電梯才返回車內。
待他關上車門,駕駛座的駱嘉抬眼看向車內後視鏡。
顧知珩一臉疲憊的摘下眼鏡,頭疼地揉著太陽穴。
“這樣的處理結果,顧總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