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被幾個保鏢架了起來,一路拖到了醫院。
還沒等她有片刻的休息時間,整個人就被架上了手術台。
望著醫生們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具,許清歌掙紮著起身。
“放我出去!司慕雲,你放開我!”
可剛起來又被保鏢們死死的摁了回去。
她又一頭磕在手術床上,眼睛冒起了金星。
那些保鏢們的力氣很大。
因為司慕雲平日裏對她並不上心,這群見風使舵的人對她自然不會有尊敬。
掙紮中,許清歌滿眼哀傷的看著司慕雲,“你非要這樣嗎......”
司慕雲被那渾身的傷痕刺得眼疼。
可還是冷漠的轉過身,對醫生道,“馬上安排她給小小的捐肝手術。”
下一瞬,許清歌隻感覺被當頭一棒。
她歇斯底裏的怒吼起來,“不!你們放開我!我不要給蘇小小捐肝!”
她寧願死,也不願用自己的肝去救蘇小小這樣惡毒的人。
哪怕把全身的臟器都捐去做標本,也不要留著給蘇小小續命。
蘇小小害死了爸爸媽媽, 毀了整個許氏,她怎麼有臉用她的肝活下去!
絕望中,許清歌看見蘇小小聞聲走了進來。
就那樣冷眼站在了她的手術床邊。
低著頭,小聲對她挑釁起來。
“許清歌,就算你為慕雲舍命了又怎麼樣,我想要你的肝,他一樣把你捆著來見我。”
“蘇小小,我和你拚了!”
許清歌氣得要起身抓爛蘇小小的臉。
可保鏢哪裏會讓她成功,幾人又粗暴的把她按在手術床上。
甚至用捆精神病人的皮帶把她捆了起來。
她憤怒的喘著粗氣。
卻又看見蘇小小一臉無害的轉身看向司慕雲,撒嬌般的拉住了司慕雲的手。
“慕雲,算了吧,反正我也是活不長的,何必連累清歌妹妹她受這一頓苦呢?”
“做手術那麼痛苦,她哪裏撐得過去,她從小就怕疼的......我死了就死了吧......”
說完她擠出兩滴鱷魚,眼淚眼圈紅紅的。
接著,又背過身去,像是真的為許清歌傷心擔憂一樣。
死?
司慕雲視線陡然變得犀利危險。
哪怕許清歌身上各處的傷再刺眼,也無法再動搖他的決定。
他厲聲下令,“現在、立刻、馬上手術,誰再敢耽擱,我必拿他是問!”
那一刻,許清歌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而蘇小小在他人看不見的角落裏,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美滋滋的換好手術服。
剛準備進手術室,醫生急匆匆地衝了出來。
“先生,太太她不願意合作。”
醫生急的滿頭大汗,他從沒見過哪家捐肝還能鬧得跟殺人一樣。
這明明就是強搶了。
可就算再可憐那位太太,他也惹不起司總啊。
司慕雲頓時大怒,“那就想辦法強製進行!”
想到那個女人乞求的眼神,醫生試探性的問起。
“司總,太太她懷孕了......她體質特殊,如果這時使用麻醉,那孩子恐怕保不住。”
保不住!
太好了!
蘇小小躺在床上,興奮地快要笑出聲。
真是天助我也,原本隻是想氣死那個賤人,沒想到還能殺了這個賤種。
一箭雙雕,真是天大的好事。
可表麵上她還是一臉愧疚的低下頭,繼續哭道,“算了慕雲,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因為想活命,就連累了那個孩子。”
她越表現的頹然,司慕雲心中的愧疚感就越深。
如果不是許清歌,小小怎麼會受這樣的委屈。
那個孩子,就當是還債了。
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小小的生命,隻有這一次。
他看了一眼醫生,斬釘截鐵道,“孩子打掉,繼續捐肝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