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出國讀研,我就畢業後打幾份工供她出國。
她說結婚需要房子,但房價太高,我就辭掉工作賣掉車子去創業,沒白沒黑地幹了幾年,終於賺夠了買房的錢。
她從國外回來時,我已經小有所成。
我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她答應了。
她說她也喜歡我,從上學時就喜歡了。
她還說她那時候接受我的饋贈就是因為把我當成了一家人。
我高興地把副卡塞到她手裏,告訴她,我的錢就是她的錢,她想買什麼買什麼。
當時我不知道她想要的不是錢,而是一份能提高她身價的工作。
夏悅起身想走到我身邊時,忽然手機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打砸聲。
夏悅慌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往外衝。
我一把拉住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麼晚了,你穿這樣出去不安全,不如我替你去看看。”
夏悅一把甩開我:“你懂什麼呀。”
真是可笑。
電話那頭甚至一字半句都沒吱聲,她就這麼火急火燎地趕過去了。
夏悅出去了很久都還沒回來。
我睡不著,開始滿公寓轉。
不小心看到了櫃子上的相冊。
滿滿一相冊,沒有一張我的。
全是她和謝章傘的合照。
倆人坐在旋轉木馬上,一人拿一個冰激淩,對著鏡頭肆無忌憚地笑。
我認得這個背景,這不是遊樂場,是一個廢棄的公園。
旋轉木馬也不是能跟著音樂跑的木馬,而是一動不動隻能擺造型的廢棄木馬。
這個公園在M市,M市是我和她所在的城市,而這個公園,她說是她童年最喜歡最快樂的地方。
她曾說過希望我和她能在婚前去一次,重溫童年的快樂。
彼時我以為她的意思是,她僅僅和我一個人去一起重溫快樂。
沒想到她真實的意思是,她可以和我去,也可以和其他人去,且每次隻帶一個人去。
胸口處像塞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我下意識打開了電腦,熟練地輸入密碼,鼠標掠過“微信”,點擊了“QQ”。
QQ自動登錄上了。
滿屏的列表裏,顯示最近聊天的隻有一位——謝章傘。
聊天記錄從早安晚安,到吃飯出行,再到生理期,事無巨細。
在夏悅沒精力給我打電話,因為她的精力用在了別人身上。
每一次對我的敷衍都是對另一個人的糾纏。
而這個QQ空間裏,更有許多我從沒看到過的照片。
甚至有張照片是一個朋友圈評論截圖。
“哇,郎才女貌啊。”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夏悅特意截圖保存下來。
我輕輕地關上電腦。
罷了,就到這兒吧。
我坐在客廳裏,看著窗外的黑暗一點點褪去。
終於在太陽升起之前,夏悅回來了。
她一見我愣了一下,滿臉不自在,“抱歉,阿釗,我本來該好好陪陪你的,可是昨天不知道為什麼,謝章傘喝多了,在房間裏又打又砸的,你也知道,他一個學生,不怎麼會照顧自己,你能明白我的吧?”
我冷笑一聲:“所以你照顧了他一整夜?”
“哪能啊,我扶著他睡下後,他吐了我一身,在他那兒洗了個澡。”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