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悅心裏,我隻是一個私企的小老板而已,哪怕我的公司年入百萬,也比不上體製內開車的司機。
轉正慶功宴這麼重要的場合,我這樣的人怎麼夠得著呢。
“我也覺得我不該來。”
我沒有問她為什麼披著謝章傘的衣服。
我所有的情緒早在她和謝章傘打情罵俏的時候消失殆盡。
行李箱裏買的禮物似乎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仔細想想,其實一切都有征兆。
自從夏悅考上了這家民辦高校的輔導員,我們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
從每天通電話開視頻分享生活的點點滴滴,到後來每天都高高在上地炫耀民辦高校雖然沒有編製但前途遠大,最後到了三五天不打一次電話。
明明同在一個國家。
我卻覺得好像和她有時差。
我想她一定是沒有安全感,所以我趕來見她,告訴她無論她在哪裏,我就把家安在哪裏。
我可以把公司搬來盛城,也可以在盛城買房結婚。
“瞧你,又多心了。”
夏悅過來抱住我,臉摩挲著我的胸膛。
“我這段時間忙著適應新工作沒顧得上你,你可不許怪我啊。”
我輕輕推開她,借口去洗澡進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夏悅穿著性感睡衣躺在床上,眼神嫵媚,姿勢撩人。
“抱歉,我開了六個小時的車,太累了。”
夏悅一愣,臉色沉了下來。
還沒等她發脾氣,她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掛掉電話,夏悅起身披上外衣,“老公你先睡,我給學生改個論文。”
她嘴上說的改論文,可到了書房卻隻顧著自拍。
大片肩膀露在外麵,她側身抬高手機,擺了個清淺的微笑,魅力動人。
直到手機亮起了電量少的提示,她才看到書房外站著的我:“抱歉,阿釗,這個論文學校要得比較急,學生不太懂,我給指點指點。”
“主要是那個謝章傘實在太笨了,和他說幾次他都聽不懂,我就隻能親自指點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俏皮,像戀愛中的女人。
“沒有,他很聰明,也很帥氣。”
我開口讚揚他,可夏悅卻好像生氣了。
“阿釗,你別無理取鬧好嗎?謝章傘隻是個學生,我們之間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我和夏悅是上高中時認識的。
她學習用功,長得也好看,很多人喜歡她。
每天早上,她課桌上的牛奶、點心、情書數不勝數。
她雖然成績不拔尖,但愛參加各種活動,還經常當學校晚會的主持人。
整個人明媚又陽光。
而我,是她不起眼的同桌。
她越是明亮,就顯得我越是黯淡。
可夏悅卻從不在我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優越感,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有的人的閃光點像路燈,所有人都能看到;而有的人的閃光點像星星,得抬頭才能看到。
這句話鼓舞了我整個學生時代。
為了配得上她的這句話,我努力學習,和她考上一所大學,還支持了她四年的大學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