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那邊的回應來了,視頻裏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朝著視頻賣慘: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個展位確實是我的,是她一開始霸占不放,還亂動我的攝影設備。我才不小心弄臟了她的畫。」
「我尊重所有藝術,所以願意賠點錢給她,息事寧人。」
「可她貪心不足,還想多要錢,我不給。就開始發微博汙蔑我。」
章仕景居然也在視頻裏顛倒黑白,替她說起了好話:
「是的。這個位置,一開始我就是特意為早早準備的。」
「她是我的前女友。可能是因為失戀的緣故,一開始就是因為無理取鬧被我們攆出展會的,所以對我和早早懷恨在心。希望大家不要聽信她的一麵之詞。」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早早的真的是一個人美心善,對藝術特別有見解的人。」
有了章仕景的蓋章認證。
我瞬間就從受害者變成了麵目可憎的加害者。早早的粉絲和不明真相的網友瞬間就將槍口對準了我。
我的社交賬號裏充斥者辱罵和血腥圖片。
甚至有人開始往我的工作室快遞花圈和壽衣。更有些腦殘粉堵在我的辦公室門口搞破壞,潑臟水扔垃圾。甚至用油漆寫上侮辱性的詞語。
氣得我連發兩篇微博自證清白,並且曬出了手臂上的傷口。
還沒等我放下手機,就接到早早的電話:
「這樣吧。你在微博上給我道歉,承認確實是你在誣陷我。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然你最近也看到了。我的粉絲可不是好惹的。」
「不就一幅破國畫,再去地攤上買一幅就是了,至於嗎?」
那頭章仕景也附和道:
「華濃,你就承認了吧。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還願意幫你在圈子裏說上兩句好話。不然帶著你的工作室都倒黴。」
「沒做過的事兒讓我怎麼承認,你休想!」
砰!
我的話還甚至沒說完,工作室的玻璃又被早早的粉絲砸了,連帶著大門也被砸得叮鈴咣啷作響,辱罵聲堵在門外此起彼伏。
崇洋媚外,罵國畫,罵傳統藝術。還借著輿論造勢網暴我。
忍到現在,也算是夠了。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撥通了久違的號碼:
「爸,有人說咱們陸家的家藏是破畫!」
「啊?」
我爸的聲音明顯一愣。估計他也沒想到,國寶級別的古畫會被人貶低成這樣。我長歎了一口氣,跟我爸說了一下近些天來的爛糟事。
我爸被氣得直拍桌子:
「簡直是太過分了。雖說我支持你一個人出去闖闖,但是你要是被欺負了。就該早點亮出身份,然後打電話給我。你等著,爸爸馬上派人......」
我爸的解決辦法就是簡單粗暴的鈔能力。
但這遠不是我的目的。章仕景和早早是想借著這波輿論,為自己炒足了關注和熱度。
那我何不借著這股東風,給我們傳統藝術國畫燒上兩把火呢。
我連忙製止了下來,說道:
「爸,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對策。我打電話給你,是想你幫忙請易教授過來,現場鑒定。她弄壞了東西,肯定要賠的。到時候再請你過來幫我站站台就行。」
我隨即便去聯係上了早早那邊。簡單說了一下我要求直播現場鑒定損失,並且賠償的要求。那邊的早早一聽更是冷嘲熱諷,不多想著能夠增加熱度便也應了下來:
「聽懂了,你不就是要錢唄。」
「嘖,我早早有的是錢。我當場把畫買下來,你收到錢了。把那些事原原本本地承認下來,然後當著直播間所有人的麵,給我道歉!」
我的聲音從聽筒那邊淡淡地傳了過去:
「要是你給不出來呢?」
「看你那副寒酸的賤樣。一幅破國畫能有多少錢。真是沒見識。要是當場給不出來,我直接給你下跪磕三個響頭!」
「好,一言為定。」
我掛斷了電話,順手摁下了錄音的結束鍵。
這下,可抵賴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