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仕景。你在說什麼!」
「明明是她占了我的展位,還拿著我的國畫當成包裝紙。她根本就不懂藝術,也不尊重傳統文化!」
早早對我反唇相譏:
「我不懂藝術?我帶來的可是歐洲,中世紀的肖像畫。現在都流行國際化的東西,你這種土裏土氣的東西,有誰會看。」
「要不是看在仕景哥的麵子,我才不會拿出來展覽。國畫本來就是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你真是給仕景哥丟臉。」
章仕景看向我懷裏的畫,目光也帶著不讚同:
「華濃。你也是知道我為了這次展覽付出多少的。國畫確實沒有多少藝術價值,掛在這裏確實也不合適。你就擺在拐角那塊吧。」
「早早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你沒出過國,自然不明白真正的藝術是什麼。你快點道個歉,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我氣得一把揮開章仕景的手:
「沒有多少藝術價值!章仕景。這可是傳統藝術。咱們上下五千年文明,在你嘴裏就沒有藝術價值了?」
早早躲在章仕景的背後陰陽怪氣地接道:
「一幅破墨水畫能有什麼價值。」
「我說了這是《萬歲山圖稿本》,拍賣會上要十幾億。藝術價值更是不可估量,現在畫的背麵都被你們弄臟了!」
早早一聽到錢,眼神一變,立馬從章仕景的身後走出來嘲諷我:
「呦呦呦,多金貴啊。這就弄臟了。」
「我算是聽明白了,要錢是吧。嘖,你這種又窮又賤的人我見多了。不就是看我有錢,又是動我攝影機又霸著展位不給的。」
「助理,隨便從後麵的油畫裏拿一幅給她。這可都是中世紀的畫作,三五萬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就當是給我的寶貝買個包裝紙了。」
「國畫包裝,油畫內裏。不錯,到時候我現場開箱,營造一個反差。點擊量一定暴增,直接能掛上熱搜。」
「仕景哥,到時候連帶著你的展覽都能出名。」
章仕景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一把抽走我懷裏的油畫遞給早早:
「行了,這事我做主了。你就拿去好好包裝吧。」
「既然早早願意跟你換,你就把畫給她,再跟她好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居然讓我的國畫給她當包裝紙。那可是我的東西!」
章仕景撇了撇嘴,似乎是很不滿意我的不懂事:
「什麼你的我的,你既然都借給我了。該怎麼處理不都是我的事兒。」
「包裝紙就包裝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那可是國外的畫!還是肖像畫。比你手上的國畫厲害多了。」
「華濃,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隻好分手了。」
眼瞧著早早拿著我的國畫就往油畫上麵裹,再不停手,正麵的畫馬上就要毀於一旦。
我一把掙脫攝影師的束縛,顧不上摔倒的風險。飛撲上前整個人搶過國畫抱著了起來。手肘磕到了油畫的畫框鮮血直流。
早早看我如此執拗,再鬧下去怕是沒個停,黑著臉使了個眼神給助理。
「這裏是兩百美元。折合成人民幣不少錢了,拿著錢趕緊走別在這裏鬧事了。早早姐已經很生氣了。」
見早早臉色變了,就連男友章仕景也附和道:
「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讓保安攆你出去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對著早早和章仕景怒吼道:
「不識貨的蠢人!」
「還有,分手就分手!這幅畫放在你這裏簡直就是糟蹋。像你這種追名逐利的爛人也配辦什麼藝術展覽!」
章仕景一聽我脾氣上來了,生怕引起更大的動靜。和助理、保安一起硬生生架著我就往外走。我整個人被攆了出去,抱著國畫跌落在地。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氣得我回工作室就發了一條微博曝光。
什麼高雅的藝術名媛,不過就是崇洋媚外的狗。
還有主辦展覽的章仕景更是爛人一個。
網絡輿論場上盯著早早的人可不少。我的這條微博瞬間就被推向了輿論風口。
「網紅早早耍大牌 崇洋媚外」
「早早 傷人 強占展覽位」
「網紅早早攆人 毀人藏畫」
......
這樣的熱搜一條接著一條。網絡不乏對早早這樣跋扈霸道、糟蹋傳統的行為不滿的聲音。也隱隱有素人up開扒早早以前崇洋媚外的跋扈言行。
就當我以為正義得到伸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