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來臨,所有人都覺醒成了獸人。
妹妹心臟病病發,有獸人能力加持後醫術更加精湛的妻子,卻帶走了我拚命采來的靈藥,隻為去救她白月光家的狗。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卻開口咒我妹妹去死。
“你妹妹一個兔形獸人,又小又沒用,死了正好節省資源!”
妹妹真的死了,我終於心灰意冷,抱著她的骨灰盒從江邊一躍而下。
可妻子卻抱著我早已冰冷屍體哭著說後悔了
......
末世的醫院裏人滿為患,妹妹小小的身影被白布蓋的嚴嚴實實。
作為S區的最強戰力,此時的我卻像是被人抽幹了所有生氣,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我滿腦子都是妹妹病發時痛苦而扭曲的神色,和她青紫色的嘴唇。
獸人死後會化為原型,捧住妹妹軀體的雙手不住顫抖,冷硬的觸感提醒著我——
妹妹死了。
從小和我相依為命的妹妹、我在這個冰冷世界上的唯一一位親人,她死了。
“宋隊長?您......節哀。我們盡力了。”
醫生的眼裏滿是歉意,絞盡腦汁的安慰我,但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淩遲著我的心。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妹妹隻是不幸的沒挺過這一次的先天性心臟病病發。
但隻有我知道,妹妹本來有機會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是蘇言琪,是她親手將妹妹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我捧著妹妹的身體踉蹌著向外走去,悔恨的淚水線珠般在我臉上滑落。
妹妹在家發病時,我焦急地給蘇言琪打了無數電話。
當時妹妹的情況還不算太糟糕,她還虛弱地開口安慰我,眼裏全是對蘇言琪的信任,
“別擔心......哥。嫂子在末世前就是心外科的第一聖手,獸化後醫術就更好了。”
“而且她一直是我的主治醫生,你也拚死給我帶回來了靈藥,一定會沒事的。”
我以為,妹妹會再次平安的度過這次危機。
隻要蘇言琪到場後盡力醫治。
然而,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蘇言琪始終沒有出現。
眼看妹妹呼吸聲就要消失,我急的團團轉,終於忍不住在電話裏厲聲質問她。
蘇言琪像是煩不勝煩,直接破罐子破摔,她冷漠地告訴我,
“宋景寧,我現在有事不能過去,你帶著你妹妹去醫院吧。”
蘇言琪的理所應當讓我瞬間呆愣在原地,捏緊手機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我啞聲祈求,
“蘇言琪,你在開玩笑是不是?安安危在旦夕,現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
麵對我不顧尊嚴的低三下四的祈求,蘇言琪習以為常,甚至嫌棄我太過於大驚小怪,
“行了行了!你妹妹那心臟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你都緊張的跟她快死了一樣!可她還不是安安穩穩活到了現在?”
“宋時安三天兩頭的就發病,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小小年紀就有那麼多心眼子......”
蘇言琪話裏話外全是對妹妹的貶低,我氣到渾身發抖,突然拔高了聲調,
“蘇言琪!你怎麼辱罵我、唾棄我都沒事兒,但你不能這麼說安安......”
蘇言琪沉默了一下,不耐煩地打斷我,
“你妹妹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嗎?去醫院隨便找個醫生都行。”
“木斐收養的狗狗生病了,這會兒他正急的頭暈,我忙著照顧兩個病號呢,先掛了。”
不等我反應,蘇言琪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電話那頭隻剩下冰冷的機械提示音。
妹妹躺在床上痛苦地發出“嗬、嗬——”聲,我心如刀割。
看著救護車帶走妹妹後,我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季木斐家。
急診醫生的話在我耳邊不停地來回激蕩,
“宋隊長,令妹的病例很罕見,又一直是醫術最好的蘇醫生在診治。”
“我們隻能先穩住情況,要渡過這一關還得蘇醫生來主刀......”
蘇言琪......求你,救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