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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眾人眼裏,我嫁給沈棠之,無疑是高攀。

就算是沒有聘禮,也該偷著樂了才是。

卻沒想到,我會因著歸還聘禮一事當眾悔婚。

沈棠之說得沒錯,離了沈家,誰還敢要我?無論是娶我,又或是雇我。

犯著得罪名滿皇都的震遠鏢局,都太不劃算。

和鑾聲聲作響,由遠及近,先前還簇擁在一起的人群自發散在兩邊,交頭接耳。

“是賢王世子薛晏的馬車!”

“馬車上的是世子薛晏?他不是因病久不外出了嗎?”

“誰不知道薛家世子與沈家少爺是出了名的不對付,薛世子怎會來赴沈家的宴?”

我驀然回首,見著車簾被撩開,骨節分明的手架住一方簾子,露出半張如玉的臉龐。

賢王世子薛晏?要說皇都城內敢惹沈家的,眼前這位,該算獨一份了。

薛晏並未下車,卻足以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他清了清嗓子,挑釁似的看向沈棠之。

“本世子敢娶。”

離得最近,我感受到沈棠之身體的緊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他還未出聲,薛晏卻是先問了我,語氣帶笑:“本世子敢娶,楚翹,你敢嫁嗎?”

薛晏也曾是皇都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雖因病久不外出,但也是不少女子的深閨夢裏人。

一時之間被兩位出眾的兒郎爭搶,圍觀的賓客連連稱奇,對我評頭品足。

有說我一女二心,水性楊花的,有說兩位少爺瞎了眼的。

薛晏收了笑,環視一圈,周遭的人見狀立刻閉了嘴。

畢竟,薛晏母家從商,他未病時代母行商,手段狠辣,皇都的商賈都是領教過的。

沈棠之見我垂著頭似有鬆動,用身體擋住薛晏的視線,氣憤的對我說:“楚翹,就算你不嫁我,你也不能嫁給他。”

我呼吸一滯,咬了牙居然笑出聲:“憑什麼?我脫了奴籍,我早已不是你沈家的奴婢。

我楚翹嫁誰又或是不嫁誰,你管不著。”

馬車門開,薛晏朝我遞出手,是邀請無疑。

我被沈家這對母子氣得不輕,存了報複的心思,我故意揚起一個笑,在眾目睽睽下,將手放進了薛晏手心。

“承蒙薛世子錯愛,我楚翹求之不得。”

馬車調轉車頭,遠離沈府。

我木然的坐在車裏,聽見沈棠之氣急敗壞的喊我的名字。

“楚翹……”

沈老夫人厲聲嗬斥:“棠兒,不許追。

楚翹這樣的女子,我們沈家留不得。”

馬車裏熏著香,淡淡的給人身上攏了一層春意,是梨花香。

我垂著頭,摸了摸身上的喜服,上好的料子,可惜了,就穿了這麼一回。

有帕子遞到了我眼前,我偏頭與薛晏對視,他挑眉收回了手。

“呦,沒哭,挺好。”

想起這人昨日還特意派人給我傳口信,說今日我必嫁不成。

我氣不打一處來,看這他這張臉沒好氣的怨道:“薛世子好好的一張臉偏長了張晦氣的烏鴉嘴,有這能耐不如去城門口擺攤算卦,定是能賺個盆滿缽滿。”

我一通陰陽怪氣,薛晏倒是不惱,他翻轉手腕掌心向上對我遞出。

“既然本世子算得不差,不如楚姑娘先把昨日的賬結了?”

我想也沒想,一巴掌打在他手心,掌心的涼意激得我蜷縮了手指。

縱使如此,我還是護住了錢袋:“姓薛的,你想得美。

道貌岸然的,騙錢騙到本姑娘頭上了。

小心我將你幼時在學堂內操縱賭局的事抖落出去,讓全皇都城的百姓都來戳你的脊梁骨。”

誰人不知,當年的薛世子母家開設的寧安鏢局與沈家的震遠鏢局可謂是皇都的兩大門麵。

薛晏外祖一家無子,薛晏年少便代母成了寧安鏢局的話事人。

那時,他同沈棠之兩人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兩人文武雙全,又相貌周正,皇都的百姓稱這二位是皇都雙絕。

薛晏與沈棠之自小就好較量,每年都為了爭奪一年一度的鏢王名號鬧得滿城風雲。

兩個都是硬茬,勝負難分。

皇都的百姓曾還為誰更勝一籌開過賭局。

起初,我隻是看個熱鬧,畢竟我賣身為奴,身上沒有銀錢。

誰知卻被我窺探出其中奧秘。

每每壓薛晏勝的人多的那一局,薛晏便會輸給沈棠之。

反之,若是壓沈棠之的人多,則薛晏必勝。

我懷疑是有人做局操縱賭局,便講於沈棠之聽。

可彼時,沈棠之剛勝了第一局,聽我這樣分析,認為我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對我沒好臉色。

我也板著臉不講話,氣呼呼躲到樹後背書。

學堂有顆長了百年的香樟,樹幹粗壯,能藏下一個成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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