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分手那晚,我被催眠忘記了對他的所有情感。
後來,時淮之在雨中卑微嘶吼:
「昔昔,我今天直播向你認錯,求你不要忘記我,再愛我一次。」
然後,在廣大網友見證下,
他和他身後電視台的人,被當間諜帶去盤問了。
時淮之脫身後,雙眼猩紅盯著我:
「昔昔,他們說你嫁給別人了,這是假的,對嗎?」
溫懷璧牽著我,笑得跟狐狸似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喬昔念的丈夫。」
......
跟時淮之訂婚三周年那天,恰巧是我生日。
時淮之給我準備的禮物,被表妹林靈兒換成了蛇。
活的,有毒。
在不知道時,林靈兒還讓我把手伸進不透明的盒子裏摸。
我最怕這種軟體動物,嚇到幾乎崩潰。
林靈兒卻委屈不已:「蛇蛇這麼可愛,我和淮之都喜歡,我以為表姐你也喜歡。」
我臉色慘白,抓住時淮之手臂:「時淮之,讓她走。」
可時淮之卻當著一屋子朋友的麵,道:「靈兒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靈兒,快把我給昔昔準備的項鏈拿出來。」
林靈兒吐了吐舌頭:「淮之,項鏈我弄丟了,這才換了蛇蛇。」
時淮之竟然當著我麵摸她頭:「真拿你沒辦法,你怎麼這麼粗心。」
他又看向我,將林靈兒護在身後,「昔昔,別欺負靈兒。」
我欺負她?
難道不是她想害我!
我心臟疼得再厲害。
隻覺得自己如同做了一場噩夢。
時淮之湊過來,握住我的手,「昔昔,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抽回手,不想大庭廣眾和他吵,去衛生間想洗掉剛才觸摸蛇鱗的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在衛生間裏,我看到了一片用過的姨媽巾。
而我,已經一個月沒回來了。
甚至所有朋友,都是在我之後來的。
在這期間,沒有人用過衛生間。
「這是什麼?」
我叫來時淮之問。
他愣了一下,表情不自在半晌,指著門口探頭探腦的貓咪銀漸層道:
「給小喬用的,它是母的不是嗎?」
哈?
這荒謬的解釋,我想笑,可身體不爭氣。
心口抽疼兩下,我竟直接暈了過去。
我夢到了從前。
媽媽早逝,爸爸深愛媽媽,沒有再娶別的女人。
我是他唯一的女兒。
可我有心臟病,沒辦法做喬家繼承人。
於是,我8歲那年,爸爸帶了十個男孩到我麵前。
他抱著我,慈和道:「昔昔,從他們中選一個你喜歡的。他會成為你未來的丈夫,接替爸爸永遠守護你。」
我彼時還很懵懂,挑中長得最好的時淮之。
十歲的時淮之,從孤兒,搖身一變成了我的童養夫。
十五年過去,他也從那個沉默的少年,長成了如今驚才絕豔的青年。
他光芒萬丈,再不是初見時衝我卑微討好笑著的孤兒。
即使三年前喬家破產。
時淮之對我依舊體貼溫柔。
我依舊可以如同年少一般,讓他背我,趁他睡覺用畫筆在他臉上畫胡子。
他說生日過後,就會準備和我的婚禮。
…
醒來時,時淮之正躺在我旁邊睡覺。
英挺的麵容,看上去很是疲憊。
我心軟了。
或許,白天隻是我做的夢。
時淮之那麼愛我,怎麼可能為了別的女人傷我心。
我靠近他,為他掖了掖被子。
可剛靠近,我渾身一僵。
時淮之不愛香水,最愛用熏香。
我們的出租屋裏,常年都是這味道。
可如今,時淮之身上卻染上了一股玫瑰香水的味兒。
濃烈得,像是發臭的泔水,令我胃部劇烈翻湧。
我渾身冰涼,心口又傳來細細密密的疼。
我趕緊翻出救心丸吃下。
不過片刻,背部已被汗濕。
時淮之出軌了?
不可能。
京城誰人不知時淮之寵我如命。
人人都說我命好。
雖然身體羸弱像瓷娃娃,可生在富貴窩,少時父母寵愛。
就算喬家破產,時淮之也把我當成寶貝。
我呆坐時,時淮之手機進了消息。
我下意識拿過手機。
【淮之,剛才在你女朋友隔壁,是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