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裝可憐了!是不是你媽媽的遺物還不一定呢......]
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住了一樣,讓我根本無法呼吸。
顧小雅委屈的看向陸彥,[真的是她先打我的。]
聞言陸彥歎了口氣,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我知道,你一向善良肯定不會先惹事的。]
說著他將人擁在懷裏,想把她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地上,我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就在他們轉身欲走,所有人都以為我就此罷休的時候。
隻見我一把操起手邊的石頭,一個箭步衝過去。
重重的砸在顧小雅的頭上。
霎時間現場亂成了一鍋粥,她驚恐地轉過頭,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頭頂流下。
下一秒,她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小雅!]陸彥大吼一聲,紅著眼轉頭看向我,[她要是出事了,你就等著償命吧!]
最終,他將人橫抱起來。
離開了這裏。
......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很奇怪陸彥和顧小雅並沒有來找我麻煩,我將自己鎖在家裏。
直到藥吃完了,我才冒著雨去了醫院。
醫生欲言又止的看向我,[薑小姐,你現在軀體化很嚴重,再不幹預治療的話......]
[陳醫生,麻煩你還是給我開點藥就好。]
他長歎一口氣,什麼都沒說。
從八年前父母車禍去世以後,我就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但那時陽光開朗的陸彥成了我唯一的救贖,我不可抑製的愛上了他。
直到他失明,我才終於有機會到了他身邊。
其實我不僅僅是在治愈他,因為在他身邊我總是很安心,所以他也在治愈我。
這也就是為什麼,整整三年他再怎樣我都會陪在他身邊的原因。
可其實漸漸地我發現,這一切都是蒙騙自己罷了。
他不是我的救贖,是我的災難。
在京州辦一次畫展算是我最後的心願。
我媽媽曾是很知名的畫家,就連我也被稱為天才少女畫家,在社交平台上有著上千萬的粉絲。
她生前的願望之一就是想親眼看到我辦畫展的那一天。
為了畫展我已經籌備了很久了。
等辦完,我就離開。
畫展當天來了很多朋友。
也有很多我的粉絲和美術行業的大佬前來參觀。
[恭喜啊,我的大畫家。]小七端著香檳祝賀我,隨後她心疼的看向我,[要不是陸彥,這畫展早就開了吧?]
是啊,要不是給他當了三年保姆,可能一切都不一樣。
說話間,現場忽然一陣躁動。
下一秒,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衝了進來。
他們手裏拿著棒球棍,站成了兩排。
就在這時,陸彥一步步走了進來,他冷眼看向我揮了揮手,[砸。]
話音剛落,那些人操起棒球棍就砸向了我的每一幅畫。
展廳內的人四散而逃。
直到現場變成一地狼藉,陸彥滿意的眯了眯眼緩緩走向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和他對視。
冰冷的聲線響起,[小雅說你的畫很難看,她看了心情很不好。]
[薑禾,因為你上次那一石頭,她現在還是醫院躺著。]
[今天這點教訓,就當是你給她道歉了。]
看著這個我愛了整整三年細心嗬護了整整三年的男人,眼淚奪眶而出。
陸彥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冷血無情。
原來心碎掉了,就真的不會疼了。
[陸彥,我早就不愛你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聽到這兒,他臉上的笑凝固了一些。
[不愛我了?薑禾你最好能做到。]
[否則哪天你哭著求我原諒,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他咬牙切齒的說完,離開了這裏。
待到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身體不受控的發抖。
好在,這一切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