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陸彥聞聲從房間出來,他眉頭緊鎖錯愕的看著癱軟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我。
[阿彥......薑小姐......她好狠的心啊。]
顧小雅撲到他懷裏抽泣著,憤怒的指向我,[薑禾說,她得不到的也不要你得到。]
[所以她把貓從窗戶扔出去了!]
她說完哭得那叫一個難過,好像事實真的如她所言。
陸彥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就這麼狠心?那可是你一起養大的!]
我哭著看向憤怒的他,驀地笑了。
[你笑什麼?]陸彥不解的問。
但我根本就不想解釋,和他日夜相處了整整三年,別人不知道我對小月亮是怎樣的,他還能不知道嗎?
可陸彥卻一心向著顧小雅,所以就算我今天字字泣血的解釋。
他也不會信我的。
我深吸一口氣,踉蹌著站起身,[陸彥,我真後悔照顧你這三年。]
聞言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難過的神情,但轉瞬即逝。
我無心多想,轉身下樓。
......
小月亮火化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
我捧著它的骨灰雙眼空洞的回了家,一打開門迎接我的不再是它小跑過來蹭我的小腿。
有的隻是無邊的寂靜。
一整周,我把自己關在家裏,像瘋了一樣的畫畫。
直到小月亮出現在我的畫布上,我流著淚顫顫巍巍的伸出指尖撫摸著它,[對不起,都是我沒保護好你......]
其實人不是不能接受離開某個人,隻是很難接受自己也會看錯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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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彥再次見麵,是在我們共同好友的生日宴上。
顧小雅挽著他的手臂笑得溫柔,所有人都在提前預祝他們新婚快樂。
好友小七氣憤的低罵著,[不要臉的男人!要不是你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他三年,他現在都還瞎著呢!]
我笑笑沒接話,滿眼惆悵。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遠離人群到後花園散心。
高跟鞋踩著地麵的聲音一步步靠近,很快顧小雅出現在了我麵前。
她笑得開心,[薑禾,你不知道今天我們會來嗎?]
[居然還敢出現在他麵前,忘了那隻貓的下場了?]
心底泛起一陣抽痛,我漠然的看向她。
“啪”的一聲,重重的一耳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顧小雅偏過頭,錯愕的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緩緩看向我,[你打我?]
[我恨不得殺了你。]
我滿眼恨意的回答。
但並不是為了陸彥,僅僅是因為她殺了小月亮。
聞言她獰笑著像瘋了一樣撲過來,我們瞬間扭打在一起。
響動吸引了宴會廳的眾人。
就在我占了上風準備一拳砸到她臉上的時候,一道身影猛地衝過來一把將我重重的推倒在地。
我脖子一疼,跌倒在地。
[小雅!你沒事吧?]陸彥慌張的把顧小雅抱在懷裏,心疼的安撫著。
見自己的靠山來了,她的眼淚瞬間決堤。
[阿彥......我都沒惹薑禾,她就打我!]
我喘著氣回過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空無一物。
身體的猛地怔住,我驚慌失措的四處尋找著,直到看見顧小雅手裏攥著的那條玉墜項鏈。
陸彥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他怒目圓瞪的看向我,[薑禾,給小雅道歉。]
[......還給我。]
我失神的朝著他們爬過去,眼裏除了那條項鏈四周的一切都仿佛與我無關。
見狀顧小雅臉色一白,這才反應過來手裏拿著東西。
她無措的看向陸彥,[這是什麼?]
陸彥沒有及時回答,思索片刻,[應該是她媽媽的遺物。]
忽然想起,某次我給他喂東西的時候。
冰涼的玉墜碰到了他的臉。
陸彥愣了一下問我,[這是什麼?]
我滿眼傷懷的取下項鏈,在手心仔細打量了很久才說,[是我媽媽的遺物。]
他沒繼續問。
半晌後。
[那你可得保護好阿姨留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
[薑禾,別難過。]
那還是,他第一次那麼溫柔的安慰我。
像是得到了什麼致勝法寶,顧小雅笑得得意。
她抬起手朝著我晃了晃手中的項鏈,[你求我,我就還給你。]
陸彥側頭看向她,嘴巴張合了幾次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還給我!]
我哭著嘶吼著,就連看戲的人都不少人小聲嘀咕著。
[人家媽媽的遺物,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打架就算了,用這種東西威脅人就不對了。]
被眾人指責的顧小雅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臉色漲紅難堪之色無處掩藏。
就在我即將拿到項鏈的時候。
顧小雅狠狠一摔,隨著清脆的聲音響起,玉墜碎成了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