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出院,回到家中。
開始整理屬於我的東西。
諷刺的是,我的衣服隻有幾件。
跛子穿再好看,也會被嫌棄。
化妝品護膚品,我更是一件沒有。
晏雨石說,我毀容了,不需要那些。
晏雨石是在後半夜回來的。
他神清氣爽,嗓音帶著沙啞,呼吸帶點運動後的急促。
他望著我,眼神冷冽如冰:「你在發什麼瘋?」
我收拾衣物,語氣沒有波動:「你都和她穿禮服婚紗,我這所謂的女朋友還能不識相點退位讓賢。」
晏雨石暴躁踹開我的行李箱,「阿芷得了抑鬱症,醫生說我這麼做能讓她高興點,你就不能善良點。」
「所以呢?」我站直身體,盯著晏雨石,
「她得了抑鬱症,就能當小三,就能搶別人的男朋友?」
「我們在一起七年,你五年前就答應她的煙花?」
「啪。」
我捂住臉,嘴角溢出鮮血。
這一巴掌,晏雨石用了力。
他眼中似有悔意,可卻依舊冷漠道:「分手是吧,行,那就滾。」
「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沒戶口的人,能怎麼活。」
我曾經以為心痛到極致,身體都痙攣時,會歇斯底裏。
可真實發生時,你會發現。
你隻會沉默不語、心如死灰。
我剛要走時,晏雨石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麵色頓時大變。
緊接著他抱住我,滿麵焦急:
「月月,對不起,我之前不該動手打你。」
「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擰眉,晏雨石的反應不對勁。
「你到底想做什麼?」
晏雨石慌了,看著我木然的表情,瘋了一般吻我。
「月月,你不要不愛我。我會和範芷保持距離的,好不好?」
他眼眶泛紅,看著我十分可憐。
他抓著頭發低吼:「他們都說你拿不出手,我就被影響。」
他跪在地上,抓住我的手不斷扇他自己巴掌,
「你打我吧月月,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不分手好不好?」
「原諒我一次,我們結婚吧。我會給你辦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我想到我的錢還在晏雨石那兒。
而且,我也想知道他耍什麼花招。
便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不會複合。」
晏雨石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可下一刻就乖巧道:
「月月,那我能重新追你嗎?」
我心裏愈發覺得不對,「看你表現。」
接下來兩天,晏雨石竟真的沒和範芷鬼混。
直到第三日。
我喝了一杯果汁後,就頭暈腦脹,意識模糊。
我聽到範芷的聲音,「晏哥哥,你到底要和這個醜八怪糾纏多久,我都懷孕兩個月了。」
她說著,還狠狠擰我的胳膊。
也多虧她,我始終因疼痛保持清明。
晏雨石道:「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可我最近要做一個危險手術,還需要她。」
「等會兒讓她以為她被人侮辱,我再出現安慰她就行了。」
這番話幾乎令我靈魂震顫。
晏雨石和範芷有了孩子。
還想利用我為他承受手術的傷痛。
甚至不惜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晏哥哥,你做手術和她有什麼關係?」
「哈哈,你不懂,她可是個怪物。」
晏雨石真惡心。
可晏雨石,你以為你贏了嗎?
我還有一個秘密。
作為最後一名無顏女。
我能雙倍將轉移的傷害還回去!
我三歲就在貧民窟摸爬滾打。
以女兒身活下來,自然不是軟柿子。
我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隻是對晏雨石的愛,令我禁錮了真實的自我。
晏雨石把我帶進酒店房間。
房間內有個少爺在等著。
晏雨石給我喂了什麼東西,我渾身發熱。
他冷漠吩咐,「她是你的了。」
晏雨石和範芷走後,我狠狠咬破舌頭,準備逃離。
可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門外踢開門。
將那少爺一拳打暈,扔出門外。
他走過來抱起我,「沒事吧?」
我卻覺得他身上冰冰涼涼,好舒服。
我眼神迷蒙,往他身上貼:「我好難受,求你,幫幫我。」
男人在我耳邊道:「我會對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