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要帶汪沫去包紮,汪沫假意推辭了幾下,被薑堰一把抱在懷裏。
我的腿還在往外滲血,紗布包紮處已經滲透出了血色。
我撕開紗布,傷口再次被撕裂,血從大腿上滑落,滴在地上暈開成一個個小血坑。
我大喊著讓薑堰停下,不準帶她去包紮,我的腿也在流血。
薑堰睥睨地看著我:「秦央央,你的腿又沒有知覺,況且是你把沫沫弄傷的。」
看了我幾眼,還是歎氣道:「李姨,幫小姐包紮一下。」
我瘋狂搖著頭:「我不要李姨,我要你!」
薑堰緊了緊懷中的汪沫:「秦央央,別得寸進尺。」
汪沫在薑堰懷裏,有些得意的抬了抬她快要愈合的膝蓋,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尖叫的扯著頭發。
汪沫處理完傷口後,薑堰準備帶著她離開,我嘲諷到:「汪小姐,不是給我請的護工嗎?怎麼要走?」
薑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從鼻孔發出冷笑:「裝什麼,秦央央,現在扮演大度?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哦,對了,沫沫剛回國,需要處理點事情,先在我們家住幾天,希望你可以表現的大度一點。」
‘大度’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我向他們走的方向丟了手邊一切可以丟的東西,包括我們大學時,一起參加比賽拿到的第一個獎杯。
獎杯摔碎,薑堰麵無表情地看著發瘋的我:「秦央央,不要以為砸這些東西,就可以喚起我對你的愛。本娶你就是愧疚,如果不是沫沫出國,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聽見這句話,我的心猛猛抽疼。
是嗎?那他抱我在懷裏,在我耳邊說的我愛你,算什麼呢?口頭禪嗎?
我想追出去,不允許薑堰離開。
狼狽的從輪椅上摔下來,薑堰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有些卑微的請求到:「薑堰,你能不能不親她的嘴巴。」
薑堰沒有說話,我在地上落魄的趴著,傭人們也不敢向前。
薑堰冷冰冰的回應道:「剛剛不是很神氣嗎?如果你能自己爬回輪椅,我就答應你。」
眼淚滑過臉頰。
他明明知道,這對於一個殘疾,多麼困難。
我還是一步一步爬,他和汪沫站在碎片中看著我。
好丟人,但是我還是沒有停下。
汪沫衝我努了努嘴,用口型一字一句地開口:「秦央央,你現在,可真狼狽。」
我終於爬上輪椅時,他們倆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門外。
屋內又空蕩蕩的,不知何時才會有人回來。
我拜托傭人帶我出去走走,傭人有些為難:「秦小姐,少爺說,您什麼時候道歉,什麼時候可以出門。」
保姆瑟縮了一下,許是怕我又發脾氣。
我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仆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