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雅的手機屏保還是我與她的合照,不曾變過。
可點進微信,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我看到赤裸裸的聊天記錄時,我還是像被雷劈了一樣。
杵在那動也不動。
聊天記錄好幾百頁,翻都翻不完。
我和她相戀十年,她劈腿三年。
她和一個叫“江渡”的男人,保持了整整三年的往來。
在我們相戀的第七年,我的公司正好搬遷到京市外環,而林詩雅的公司依舊在內環。
我不舍得讓她長時間通勤,就獨自一人在外環又租了個房子,搬了過去,開始和她的同城異地生活。
就是那年,她在抖音同城上認識了江渡。
一個靠跳擦邊舞直播賺錢的年輕小男模。
也許是年輕好看的肉體太過吸引人,奶狗弟弟的甜言蜜語太過讓人沉醉。
也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讓她厭倦了這乏味的生活。
也許是我太相信她,給她的自由過了火。
總之在那一年,林詩雅開始頻繁與江渡聯係、見麵。
那一年我在做什麼呢,我在熬夜通宵寫代碼,隻為了多拿點績效獎金,給她買她想要了很久的七周年禮物。
相戀的第八年,她開始正式與江渡交往,兩個人開始以男女朋友自居。
甚至就在我們內環房子的隔壁小區,替江渡租了一間屋子。
也就是那一年,她跟我提出,她每周一三五來外環看我,陪我住一晚。
二四六回內環的家,自己睡覺。
那時我還很高興,高興她增加了來看我的頻率,讓我不用熬到周六日才能見到她。
可二四六的夜晚,她實則是躺在了江渡的床上,糾纏不清。
那年,她開始扮演我和江渡的分身情人。
一三五的夜晚屬於我,和我聊天、親吻、相擁而眠。
二四六的夜晚屬於江渡,和他一起做燭光晚餐、看愛情電影、以及瘋狂上床。
她就像一個雙麵間諜,遊走在我和江渡之間,一麵是冰,一麵是火。
而那一年,我正在努力攢錢,腦海裏唯一想的事就是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相戀的第九年,我那獨自拉扯我長大的父親去世了。
那一段時間,我痛苦萬分,有些崩潰。
林詩雅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替我操辦了父親的後事。
還在我偷偷抹淚的時候抱住我,輕輕撫摸我的後背給我安慰。
那段時間的白天,她堪稱一個完美的準兒媳,井井有條大方得體。
可一到晚上,她又會和江渡偷偷私會,兩人似乎是享受這種偷情的刺激一般,背著我在家守孝時出去開房。
再到第二天白天,她又繼續披麻戴孝,扮演好一個合格的分身情人。
......一直到今年,我們相戀的第十年。
她一邊計劃著要與我結婚,和我成家,一邊又扭頭繼續和江渡打得火熱。
甚至就在不久前,她對我謊稱自己要出差,實則去了江渡的家,陪他玩了三天三夜。
看著看著,我竟不覺嗤聲笑了出來,心底的酸楚和臉上的笑容,早就合二為一。
像被刀剜心一般疼痛,又像是骨肉剝離一般疼痛,無法呼吸。
“文洲......”
身後,林詩雅不知何時已經從浴室裏出來。
她顫聲愣在原地,看著我手裏緊緊攥著的手機。
“你說你會一直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我抹了一把眼淚,緩緩轉過身去,用極其平緩而又絕望的聲音告訴她。
“我當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林詩雅,我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