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想從男人懷中退出,卻被他摟住腰肢,掙脫不得。
他看我的眼神,灼熱得竟有幾分瘋狂。
我聲音不自覺打著顫兒,
「您能放開我嗎?」
這位先生,應該是把我認成別人了。
一隻勁瘦的手臂將我扯了過去。
我仰頭,發現賀千宴不知什麼時候過來。
「多謝傅九爺救了浮玉。」
傅九爺眸光恢複清明,似狼般掃過我後,看向賀千宴道:
「千宴,別叫得太生疏,算起來我也是你表哥。」
傅危傅九爺,港島九龍的無冕之王。
「宋小姐和千宴兄妹關係很好。」
閔霞色走上前,輕喚了我一聲。
我臉色瞬間煞白。
此時,賀千宴還將我擁在懷中。
「閔、閔小姐。」
我忐忑地想掙開賀千宴。
可賀千宴使了勁兒,沒辦法掙開。
在閔霞色暗含譏諷的神色下。
我眼眶一紅,垂眸羞愧落淚。
隱秘的心思,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隻要有一絲陽光,都足以將我灰飛煙滅百次。
賀千宴鬆開我,捏住我下巴給我擦眼淚。
「哪裏受傷了?」
我推開他,踉蹌往外跑。
跑出賀家,我重重摔倒在地,眼淚滴在地上。
耳邊,似是有千萬人在諷刺我。
——你配嗎?
——賀千宴那樣的人,是你高攀不上的。
——你怎麼那麼惡心,愛上一起長大的哥哥。
我痛苦地捂著耳朵,悲切嘶吼:
「別說了,別說了!」
閔霞色居高臨下冷漠道:「宋浮玉,你和千宴睡了吧。」
一句話,令我如墜冰窟。
她眼神如毒蛇般盯著我,「因為昨晚本該是我和他睡,卻沒想到被你這個賤蹄子截了胡。」
她走過來,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嗬,一個下人生的賤種,也敢囂想賀千宴,你配嗎?」
「不過是個玩物,知道賀千宴怎麼說你的嗎?」
閔霞色不懷好意打開手機,放出一段錄音。
背景有些嘈雜,隻聽見有人問賀千宴:
「賀總,你家宋浮玉,雖然長得寡淡了些,可臀翹腰細胸脯大,身段跟揚州瘦馬似的。」
「憑我閱女無數,宋浮玉床上肯定騷,賀總試過了嗎?」
賀千宴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喜歡就來賀家提親,我媽正想把她嫁出去。」
「賀總就不會不舍得嗎?」
賀千宴似是嗤了聲:「有什麼不舍得,不過是孤女。」
「隻是宋浮玉長得清湯寡水的,你們要是不怕帶不出去,就盡管來。」
我咬住唇,心頭悲涼,鮮血滲出,都感覺不到疼。
賀千宴的話猶如萬箭齊發,將我紮成刺蝟。
原來,他竟如此嫌棄我。
閔霞色關了錄音,拽住我的頭發,譏諷道:
「宋浮玉,你出身沒我好,長得也沒我好,你拿什麼和我爭?」
「憑你這騷賤如瘦馬的身子嗎?」
我瞪向閔霞色,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你又是什麼好人嗎?居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就不怕賀家知道?」
「而且做壞事是會遭報應的。」
比如我看到,閔霞色隻有三年的壽命了。
閔霞色臉上閃過惱怒,又注意到看到我身上的痕跡。
眼神陰毒吩咐身後的保鏢。
「她是你的了,記得,多拍幾張照片。」
我沒想到閔霞色膽子這麼大。
這裏還是賀家區域。
我驚恐起身,想往賀家跑。
可保鏢已經從身後捂住我的口鼻。
我拚命掙紮,可根本掙不脫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
就這樣,在閔霞色得意的神色中,被拖進旁邊小樹林。
不。
賀千宴,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