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的眸子,突然多了幾分笑意。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嘗,就被他壓在身下。
這一夜,天做錦被地做席。
被奪了身子的一刻,我蒙了。
不是說大爺不舉,是個太監嗎?
許是他瞧出我懵懂模樣,用力更大。
我忍不住哼唧了一聲,咬著唇讓自己清醒過來。
縱然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可事急從權,我纏著他的脖子,求他救我。
“大爺,我不想被小姐利用,不想上姑爺的床。”
我貼著他,聲聲哀泣:“讓我跟您吧,我雖是丫鬟,可有血有肉,終究是個人。”
“求您救救我。”
後背在地上磨蹭得生疼。
大爺一把將我抱起,我把頭埋在他胸口處。
他和姑爺不同,身上不是軟綿綿的。
許是剛從大獄回來,渾身帶著血腥氣。
這一路我都不敢抬頭。
我怕大爺把我送回小姐那裏。
“這會知道害怕了,方才勾引我的膽子呢?”
把我放下,大爺笑道。
我急忙爬起身跪好:“方才不怕是為了活命,這會怕,也是為了活命。”
知道他不喜歡旁人說謊,所以我句句都是實話。
他瞧了我半晌,伸手勾落我鬢邊發絲:“為了活命,說得對,沒什麼不同。”
“大爺?”
他聲音太過落寞。
我抬頭想看他,卻被他蓋住了眼睛。
而後是更加瘋狂的掠奪。
......
我在大爺屋裏安頓下。
雖不知大爺怎麼處理的,但大爺要人,姑爺小姐不敢不給。
我成了大爺的人,每每思及他那日的落寞,總覺得他同旁人說得不一樣。
或許,我可以拚一把,得到他的心,也為自己博一個前程。
下定決心,天色剛蒙蒙亮,我就去給老夫人請安。
我正低頭等在老夫人院子裏。
就聽見刺耳的一聲。
“我說是誰,原來是攀高枝去的靈溪姐姐。”
秋霜依舊跟在小姐身後,隻是換了衣服,連頭發也盤起來了。
我走之後,小姐抬了秋霜做妾。
想著小姐的算計,我沒心思跟秋霜鬥嘴,不過也是個可憐人。
“二少夫人。”我蹲身給小姐行禮。
小姐微微頷首:“靈溪姑娘,奴婢不省事,姑娘不要怪罪。”
我低著頭,心裏卻是一陣冷笑。
她還是這副樣子,表麵上看著慈善溫和,實際上兩句話就讓旁人以為,我是驕縱不懂事,區區一個抬了房的姑娘,敢讓二少奶奶如此道歉。
這旁人就有秋霜一個。
不等我說話,秋霜就衝過來罵我:“你拿什麼姑娘架子?在大爺那連個姨娘都沒爭上,你怎麼就那麼賤!不願意好好放出去,給別人做正頭娘子,隻想給爺們做妾!”
我冷了臉,反口辯駁。
“大爺溫文爾雅,對下人寬和仁慈,別說姨娘,哪怕給大爺做個奴婢,也比給了旁人強。”
秋霜罵一句,我便駁一句。
都是一樣的丫鬟命,幫著主子欺辱受苦人,她就那麼驕傲嗎?
至於小姐,我篤定了她不會說話。
反正丫鬟吵架,她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我和秋霜罵得厲害。
老夫人請我們進去時,我到底心裏哆嗦了一下。
進到花廳裏,老夫人臉色不好看。
小姐先上前行禮,老夫人隻冷冷掃了她一眼:“老二家的,你到底是性子太軟,縱的手下嬌奴沒邊了。”
小姐臉色難看下來。
我心頭卻有幾分愉悅,沒想到老夫人是個明眼人。
夫人也說過,讓小姐厲害一些,沒有主子被下人蓋過去的。
隻是小姐沒怎麼聽,倒是讓我借了光。
我正歡喜著,老夫人就越過了小姐,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她上下打量著我,半晌才開口:“你方才在外麵說的,都是真的?”
我深知大爺自幼被皇上選中,統領東西兩廠,一直陰戾駭人,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甚至府外傳言他有斷袖之癖。
這也是老夫人心頭一塊病。
隻要能治這病,那我在大爺身邊的地位就穩了。
“是老夫人。”我紅著臉輕聲說道:“大爺,大爺很是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