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睦洲說得挺對。
我就是犯賤。
明知道他天生浪蕩,但還是幻想能成為那個讓浪子回頭的人。
直到被傷透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所幸,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
我現在還能回想起喜歡上徐睦洲的那天。
是在一條小巷裏,徐睦洲從高牆上一躍而下,揍跑了那些要錢的小混混。
他回頭看我一眼,略顯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我瞬間臉紅。
那時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徐睦洲。
京圈勢力最大的徐家太子爺。
隻記得他帶我坐上摩托,在市中心疾馳兜風。
那麼明烈恣意的少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爛發臭的呢?
徐睦洲第一次泡夜店,第一次和陌生女孩開房......
我都知道。
但我沒有勇氣像那樣討好他。
因為我曾經在上一輩的聚會上聽到過,
徐家喜歡端莊矜持的兒媳婦。
為了這四個字,我生生保持了十年的假正經。
我告訴自己,我是一定要嫁入徐家的。
於是,我就成了旁人眼中,所謂高不可攀的蘇大小姐。
可那些都是狗屁。
他們都不知道。
我不喜歡高檔飯莊的香氣。
不喜歡高定皮草的奢華。
我也迷戀酒精的快感。
我也流連喧囂的歌舞人群。
就像現在這樣,開個卡,捧著酒猛灌。
很爽。
我喝得醉醺醺的,腳步淩亂地走出酒吧。
一輛卡宴剛好停在門口。
我打著哈欠抬頭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朗又鋒利的臉。
帶著上位者的矜貴和冷漠。
那麼神聖不可侵,卻又那麼吸引人。
跟徐睦洲有點像。
我回想起之前聽到的酒吧豔聞,心尖兒顫了顫。
一種奇怪的衝動和燥熱,蔓延了我的四肢百骸。
趁著和這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腳下一歪。
然後,撲在了他手臂上。
一雙眼泛著水花看他,
“能扶我一下嗎,哥哥。”
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因為激動和緊張。
男人眯了眯眼,打量了我一會兒。
他的音色冷淡又低沉,
“確定要我?”
我點點頭。
得了他一聲輕笑。
直到被他抱上車,連椅背都被貼心調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