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
仿佛還想給徐睦洲留下冰清玉潔的印象。
但徐睦洲跟看一隻流浪狗般掃了我一眼,聲線慵懶,
“那有什麼關係,她敢管我嗎?”
“反正釣了她這些年,她不膩,我還煩了。”
字字誅心,殺人不見血。
蘇宴熱情地勾上徐睦洲的脖子,半是撒嬌,半是逼問,
“那......阿洲哥哥也會煩我嗎?”
徐睦洲低頭看她,笑意曖昧無比,
“妹妹這麼熱情,我想煩都不忍心呢。”
說完,他再次和蘇宴旁若無人地接起吻來。
我抄過台上的酒瓶,走到徐睦洲麵前,狠狠倒了下去。
“徐睦洲,你真讓我惡心!”
蘇宴驚叫一聲,急忙推開我,焦急地去給徐睦洲擦拭。
徐睦洲冷笑一聲,
“蘇瑜音,你挺有種啊。”
紅酒順著他那張精致又妖孽的臉往下流淌。
在酒吧的昏暗燈光下,顯得詭異又妖冶。
我不受控製地後退半步。
這個男人,身上天生有一股暴戾的氣息。
就像是閃著蜜糖光澤的毒藥,令人著迷地想要靠近,卻又被傷得體無完膚。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很生氣嗎,怎麼慫了,嗯?”
徐睦洲步步緊逼,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他力氣極大,幾乎讓我錯以為骨頭都被他捏碎了。
“一邊說我惡心,一邊還舔我?”
“生氣嗎?你看,你就算再氣,也下不了手打我。”
“蘇瑜音,這就叫賤,知道了沒?”
我痛得顫抖,眼裏不受控製地泛起淚花。
心底有個聲音在大喊,
“徐睦洲,你不能這麼貶低我。”
十年的青梅竹馬,十年藏在心底的暗戀。
都在徐睦洲的一字一句裏,碎成了渣滓。
徐睦洲冷冷鬆手,把我推開。
像丟掉一隻破碎肮臟的娃娃。
蘇宴立即上前關心他,裝模作樣,極盡嬌柔。
周圍人的目光,夾雜著幸災樂禍,鄙夷,不屑......
我指尖微抖,擦幹了腮邊的淚珠。
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