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羽天氣的甩袖子走了......
這府裏從未有人敢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個死女人!
“哈哈哈......”看著他氣鼓鼓地出了門,凝雨開心大笑起來。
晴雪卻如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小姐,你得罪了王爺,以後咱們更是不好過了?”
凝雨放下托盤,指著空蕩蕩的屋子。
“他已經這樣對咱們了,還能再怎樣?大不了把咱們轟出去,那樣更好!我求之不得呢!”
長羽天回到靜心齋,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錦非兒看他臉色不對,慌忙屏退下人,走過來輕聲問:“王爺臉色怎麼這樣難看?出什麼事了?”
長羽天眸光清寒:“凝雨!竟然敢和本王叫囂!她簡直活膩歪了!”
錦非兒聽說是凝雨,莞爾一笑:“王爺息怒,她可是王爺的正妃,自然說話要氣勢一些!”
她讓嬤嬤做了幾樣王爺平日最愛吃的點心,一樣樣遞給他。
長羽天看到吃食,想起凝雨屋中他沒見過的幾樣吃食,不由問道:“非兒,聽說過蓋飯麼?”
錦非兒眨巴著眼搖搖頭:“王爺這說的可是地方小吃,奴家見識短,沒聽說過。”
“那午餐肉呢?”
錦非兒依然搖搖頭。
麵對各樣糕點,他沒有一點胃口,腦子中全是那兩樣吃食。
可是想到凝雨那嘲諷的樣子,他的怒氣瞬間又湧了上來。
當晚,和錦非兒一起吃了晚飯。
錦非兒緋紅著臉抱著長羽天,含情脈脈望著他,長羽天望著她嬌豔欲滴的小臉,有些情不自禁。
兩人相擁著,正要進入正題。
錦非兒忽然渾身顫抖,雙手不停地開始用力在身上亂抓,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非兒,非兒你怎麼了?”
“王爺......王爺......救救奴家!”錦非兒哆嗦著手拉著長羽天。
“來人!快進宮叫禦醫!”長羽天大叫道。
“王爺!抱奴家去禪房......去禪房!”
錦非兒的聲音越漸微弱,她手上的力度加大,狠命地抓著自己,恨不得將皮肉都撕扯下來。
長羽天連忙按住她的手,她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抓爛的。
他抱起她飛奔至禪房,踢開房門,將她放在蒲團上。
錦非兒跪著上麵,拚命地叩頭,嘴裏還不停的喃喃自語。
幾十個頭下去,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呼吸平穩,身上也不再顫抖。
長羽天蹙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底這是什麼病?”
自從凝雨清醒過來,府裏發生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個死女人......
想到凝雨那雙戲謔的眼神,長羽天就不由的怒從心頭起。
錦非兒一心拜佛,也顧不得和他說話了,長羽天歎口氣從禪房走了出來。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是明亮,長羽天在府裏漫無目的地亂走著。
侍衛季厘跟在他的後麵。
王爺看來心事重重,季厘一臉擔憂。
“王爺,到了疊翠苑了,不進去看看王妃麼?”季厘提醒他。
“疊翠苑?”長羽天一臉迷茫,怎麼到這裏來了。
院子門已經插上,他試了試,沒推開!
隱約從院子裏傳來了歡笑聲。
“小姐,你吹的這是什麼樂器,真好聽。”
“這是口琴,怎麼樣?我再給你吹一曲!”
口琴?
長羽天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聽。
果然一陣清脆悠揚的樂曲聲飄飄蕩蕩傳了出來。
“王爺,這樂曲聲真好聽。”平日悶葫蘆一樣的季厘忍不住誇讚道。
長羽天忍住悄悄從門縫向裏麵瞅著,他從未聽過這樣動聽的樂曲,悅耳、令人心動......
“什麼人!”忽然院子門打開,凝雨手裏拿著一把短刀出現在他們二人麵前。
“是本王!”長羽天偷窺被人發現,臉上有些不自然,卻依然高昂著頭。
“哦!我以為是哪裏來的飛賊呢?原來是王爺!”凝雨嘲諷地挖苦道。
季厘忍不住問:“王妃娘娘,剛剛你吹的什麼樂器,實在好聽!”
凝雨彎著雙眼笑著伸出另一隻手:“口琴!”
季厘剛想接過來細細看。
“嗯,哼!”長羽天似乎嗓子有些不舒服。
季厘看長羽天目光肅殺,連忙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凝雨狠狠剜了長羽天一眼,將季厘的手拽過來,將口琴放到他的手上:“想看就看,有什麼好怕的?”
長羽天的臉色越加暗沉,季厘拿著口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臉的為難。
“不知王爺半夜到我們疊翠苑有什麼事麼?”凝雨抬起頭問道。
這個男人個子怎麼這麼高,和他說話還得抬著頭,真累!
不過,也真帥......
“本王路過,聽到你們院子吵吵鬧鬧甚是煩人,特意過來看看!”
長羽天一臉傲嬌,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吵吵鬧鬧?恐怕是王爺神經錯亂,出現幻覺了?”凝雨一臉不屑。
找個理由都不會?笨蛋!
“大膽!”長羽天聽到凝雨當著侍婢的麵竟然這樣說他,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大聲斥責。
“竟然敢辱罵本王,凝雨,你活膩了?”
凝雨被她捏到生疼,感覺要脫臼了一般,大罵道:“長羽天!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季厘被嚇得瞪圓了眼,她敢說王爺混蛋?
她可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要知道這鹽長國,敢這樣辱罵王爺的,王妃可是第一人!
凝雨被他捏得疼得快要暈過去。
她暗動意念,手指上的毒指甲瞬間出現,她咬著牙,對著長羽天的後背就要滑下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有來我有去方才不算失禮!
剛剛要觸碰到長羽天的後背。
忽然他鬆了手冷哼一聲:“凝雨,你最好記住,不要惹惱本王,否則吃虧的隻有你!”
凝雨回敬道:“王爺,既然我們相看兩相厭,不然王爺進宮請旨,我們和離好了,將你的錦側妃扶正且不兩全其美?”
“和離?想的美!凝雨,想走!隻有本王休了你,在本王府沒有和離這個說法!”長羽天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成啊!你趕緊休了我,求求你,趕緊著!”凝雨揉著下巴,這特麼痛!
聽凝雨這樣說,晴雪嚇得大氣不敢出,一直低著頭。
小姐今日受罰看來逃不掉了,要是打小姐,她隨時準備跪下去哀求讓她來代小姐受過。
長羽天眸光森冷,滿臉肅殺之氣:“凝雨!莫要挑戰本王的耐心!”
從來都是他嫌棄別人,沒想到今晚破了例,自己生生的被人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