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郡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白白給太子做了脫罪的證詞,這不是欺君之罪麼?她下的後脊都發麻。
蘇綰歎了口氣,“母親佐證,白白害了那個梁姑娘。”
“我,我也... ...”常寧郡主萬悠悻悻的想解釋,終究是語塞有些委屈。而後她直了直身子又說,“良嬪想要將梁姑娘諫給陛下,你姨母,不,貴妃娘娘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隻是沒想到竟要我們憑白做了證,真要放在桌麵兒上說出來,你道如何?”
“難不成你要證明就,就,就是太子... ...”常寧郡主將“太子”二字壓的極低,低到聽不出聲音來。
“罷了,隻是那姑娘回了家也是一條白綾,梁家不會庇護她。貴妃更是會放出風聲,讓她沒法子活。”
母女二人一陣唏噓。
常寧郡主到底是疼惜自己的女兒,心中暗下決心近些時候還是與貴妃這裏疏遠些,這是進宮這一會兒時候就出這麼多事情。
女兒或許說的對,後宮豈是常人能入的。
“對了,你憑空說那婚事,你就不怕萬一沈柘找到了?”
蘇綰一怔,噗嗤笑出聲來,“母親說什麼呢?沈柘說不定都死成會灰渣子了。若是在,還能不回去沈家?”
“找了這麼多年,非要在外麵受苦也不回家,說明什麼?不是死了就是不能回。”
蘇綰說著覺得自己與太子的婚事或許已經能得一時的安寧了,心裏也稍稍能鬆口氣來。
次日回到蘇府。
蘇承峘聞言一口茶噴出去三尺遠,嗆的連連咳了好幾聲,差點兒將自己的半條命要了去。
“咳咳咳... ...”
“爹爹可是覺得女兒說的不妥?”蘇綰見父親如此大的反應,有些不解。
蘇承峘是怎麼都沒想到女兒居然會這麼說,隻見李忱將一方幹淨的帕子遞了來,接過李忱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沒,沒什麼。”
“此次凶險萬分,幸而你搪塞過去了,隻是此事我從未與你說過什麼,你怎麼知道?”
什麼?蘇綰愣住了。
蘇綰馬上反應過來追問道,“爹爹當真與沈伯伯說過婚事?”
“啊。”蘇承峘應了一聲,“之舟深陷火海之前,我們在杯盞之間確實提及此事,說是日後你與沈柘那孩子結親,我們二人也算是兒女親家。”
“不過他身死,也未立下婚書,沈家忽逢大難我便沒有提及過此事,隻當是舊友之間的玩笑罷。”
蘇承峘歎息,擺擺手繼續說道,“誰能想到到之舟兄冥冥之中,竟還救了你們母女。”
此事蘇綰竟從不知曉,姻緣際會,“故人離世,若是他活著知道自己那個混賬兒子銷聲匿跡於世間,也是要氣死的。”
聞言,蘇承峘又咳了咳,心中萬千感慨安頓道,“那個,也不能大意,近些日子就讓李忱跟著你,他身手好,待太子大婚後你也就能徹底放心了。”蘇承峘說道。
更深露重,蘇承峘踱步到了西側,隱隱後方有人尾隨,此人動作輕緩功夫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