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行睜大了眼,踉蹌了兩步,想要上前來看個真假,卻被夜肆寒的長劍抵住胸口。
“晚晚不喜旁人擾她清夢,皇侄再上前一步莫怪本王不講情誼。”
“皇叔,虞晚是我的王妃!”
夜肆寒撇他一眼,冷聲道。
“本王可以不追究你窩藏罪臣之後,但你若在靠近一分,明日長安城便再無景王。”
聞言,賓客嘩然,我亦覺得不對。
夜肆寒常年在邊關,他怎麼會知曉夜之行窩藏罪臣之後。
飛身跟上,我便看見棺材中的自己,麵龐白淨想來是有人清理好了的。
我看著哥哥把我的棺槨放進靈堂,夜肆寒跪在我堂前。
“晚晚,若我知曉你與他過得並不好,我當初就應該帶你去邊關!而不是將你留在京城。”
我想安慰他,可是我已近死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穿過他的身體。
夜肆寒跟哥哥在靈堂守了整夜。
我不忍,卻又無可奈何。
而我的死訊一夜之間在京城傳開。
皇上輪功行賞,將我封為了第一女將軍,以將士之禮下葬。
下葬那天,夜肆寒站在喪隊最前端,為我開路。
哀樂婉轉,聽得人愁思滿滿。
隊伍走了沒兩步,就被夜之行攔住,他沒有了往日那般神采奕奕,眼睛凹陷了下去,跟大街上的乞丐沒太大的區別。
“皇叔,我知曉是我對不住虞晚,求你讓我送她最後一程。”
夜肆寒回頭看了一眼我的棺槨,默許了他這個行為。
我飄回了夜之行的身邊,他的腰間帶著一塊玉佩,跟我消失的那塊差不多,但我知道不是那塊。
應該是陸疏寒送的,畢竟他十分寶貝這塊玉佩。
我看著我被下葬,泥土一點點蓋住我的棺槨。
所有人都離開了,可我還沒消散。
夜之行走的時候我身體不受控製的跟著他的步子飄蕩。
我知道我的執念還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