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上，我父兄為大周征戰沙場，忠心耿耿，常年在外飽經風霜，我們顧家對皇上絕對是忠心耿耿的啊！”

“臣妾瞞著您隻是怕，怕棠棠受到傷害，皇上，懷璧其罪這個道理臣妾還是懂的！”

蕭瞬翼看著楚楚可憐的嘉妃，又聯想到自己幼時的經曆，就因為巫師兩句話，他跟母妃從高高在上掉到穀底，在冷宮受盡折磨。

“朕相信你，你本來是什麼性格，朕心裏有數，棠棠是老天賜給大周的禮物，你不用惶恐。”

“朕既然能聽見她的心聲，自然也知道你家裏忠心耿耿，起來吧。”

蕭瞬翼難得放鬆下來，看著嘉妃那副脆弱的樣子也，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母妃，多了幾分心疼，把她扶了起來。

“放心吧，朕早在昨日就聽見了她的心聲，既然願意給他封號，便是相信這是上天給大周的禮物。”

嘉妃哽咽著道：“臣妾謝皇上，謝皇上相信臣妾，相信棠棠。”

“臣妾一定會好好教導棠棠的。”

蕭瞬翼點點頭，沒說什麼，“好了，坐下用膳吧。”

說完自己坐下接著吃了，難得在後宮吃頓飯，這錦繡宮的香薰的也溫馨，他覺得頭疾都好了不少。

難得多吃了點，嘉妃倒是一直在幫他布菜，自己隻吃了幾口。

看著她單薄的身子，蕭瞬翼皺眉，“嘉妃你這般瘦弱，多用點，剛生產完就讓你遷宮，是朕考慮不周。”

“用完膳後，就讓人來伺候坐月吧。”

嘉妃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搖搖頭，“皇上言重了，臣妾身體尚可，不敢勞煩陛下掛心。”

蕭瞬翼看著她，輕聲道：“朕知道你一向與世無爭，不過為了棠棠，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宮裏明爭暗鬥挺多，有時朕也防不勝防，唯有你自己強大起來，才能無時無刻把棠棠護在身邊。”

嘉妃聽了這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低下頭，輕聲道：“臣妾明白，陛下。”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吃著飯，周圍的氣氛變得溫馨而寧靜。蕭瞬翼時不時地看向嘉妃，而嘉妃也時不時地抬頭看向他，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吃完飯後，蕭瞬翼讓人來伺候嘉妃坐月。嘉妃雖然有些疲憊，但還是堅持親自送他離開。蕭瞬翼看著她瘦弱的身影，聯想起自己母妃，心裏總泛酸，對嘉妃也多了幾分憐惜。

“朕走了，你好好休息，照顧好棠棠，有時就找汪公公通報。”

嘉妃點了點頭，“臣妾會的，陛下。”

蕭瞬翼轉身離去，嘉妃站在門口，目送著他遠去的背影。她知道，這一把賭對了，先前她聽哥哥說過皇上小時候巫師的預言，也因為這個，導致他的孩童時光黑暗不已。

他對自己的母妃滿是思念和愧疚，嘉妃知道自己的話激起了皇上的憐惜，這才保住了她跟棠棠。

蕭瞬翼在回宮的路上，看著滿天繁星，心裏對母妃的思念更加放大，一想到柔弱如嘉妃，也會為自己的孩子勇敢，他就愈發想念母妃。

如果母妃還在，他是不是也會有人愛他，無條件的愛他，不是因為金銀財寶不是因為權利，而是單為他這個人。

罷了他會珍重嘉妃，不再讓她受任何委屈，也盡量保護好棠棠，別讓她過成第二個自己。

蕭瞬翼回到宣政殿，去調查的黑甲衛已經好了複命了，他一進去，幾人連忙出來稟報。

“皇上，您讓我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李大人勾結鄰國培養了自己的勢力，騎兵也有。”

“而且如今的欽天監不是真正的欽天監，當初請的時候，真的欽天監就已經被李大人藏起來了，在欽天監家中的是李大人的侄子。”

“李大人暗中讓他頂替了，真正的欽天監被他們關起來了。”

蕭瞬翼一聽，火大的猛拍了下桌子“什麼！大膽！李文這是想造反是吧，還敢勾結外族，拿下，通通拿下。”

“居然敢讓人冒名頂替欽天監，朕看他是翻天了，傳朕旨意，讓威武大將軍帶兵把李府圍起來。”

“但凡有反抗的，當場誅殺，黑甲衛聽令，提前把欽天監找到保護起來，不能有任何差池。”

“遵命！”

等他們下去，蕭瞬翼又傳了大內侍衛，“帶人秘密把欽天監拿下，關進天牢。”

辦完這些，他坐在椅子上，心裏還是突突的跳，要是他一開始還對蕭棠棠的話還抱懷疑的心理。

現在就是完全相信了，全部都跟她說的一模一樣，一絲差錯都沒有。

而李貴妃這邊還不知道天要變了，美美睡了個美容覺。

一早起來，正準備去嘉妃那邊折騰一番，汪順德就拿著聖旨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汪公公，這麼早過來是有事？”

汪順德輕聲道：“咱家來替皇上宣旨的，娘娘接旨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李文意圖謀反，與外敵勾結，招兵買馬，還膽大包天讓人頂替欽天監，把欽天監私藏起來，這種種證據確鑿，現李家已全部下獄等待問斬。

“李貴妃刁蠻任性，水性楊花，廢為庶人，打入冷宮。”

李貴妃一聽，瞪大了眼睛，“什麼！怎麼可能，你胡說，你胡說，我父親忠心耿耿怎麼會造反？”

“皇上怎麼能廢了我，怎麼能？”

汪順德麵色嚴肅，聲音沉穩：“娘娘，這是聖旨，不容置疑。”

李貴妃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曾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如今卻淪為庶人，被打入冷宮。

“這......這怎麼可能？”她父親準備的那麼周密，那麼謹慎，而且她什麼都沒幹，怎麼會牽連到她。

難道是跟欽天監的事？李貴妃喃喃自語，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汪順德看著她，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職責所在，這幾分同情又有什麼用呢。

“娘娘，請您節哀順變吧，盡快收拾東西去冷宮吧。”汪順德說完，轉身離去。

李貴妃呆呆地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