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收回眼神,淡淡道:“既然如此,麗妃就先回寢宮吧,禁足期間要修身養性,以後萬不可再惹皇上心煩。”
“姑母!”麗妃一聽要禁足,一下就急了,還想說什麼,被陳嬋月瞪了回去。
隻能灰溜溜的領旨被抬了回去。
她一走,太後又換了副麵孔招手讓人把東西送進來,自己端起茶喝。
“太後娘娘賜永嘉公主,漆影妙容簪,夜雨霖鈴鏈上善如水手鐲與玉如意一把,賜嘉妃娘娘金二十萬。”
【我去!這麼多錢,雖然你是大反派但是你要是給我猛猛砸錢,本清湯大老爺就判你無罪!】
嘉妃聽著女兒的心思,哭笑不得,連忙跪下謝恩,“臣妾謝太後娘娘恩典,替公主謝太後娘娘!”
“嗯,起來吧,哀家聽說嘉妃生下公主,特意過來瞧瞧,孩子呢,抱過來給哀家看看。”
嘉妃連忙讓玲瓏抱著孩子過去,陳嬋月裝模作樣看了兩眼,又道:“是像極了嘉妃,想必以後也是個美人胚子,哀家聽聞皇上給公主封了固倫,怕是不合規矩。“
【來了來了,正在等著我呢,我就說無緣無故怎麼來送錢,固倫怎麼了,我還咕嚕呢!封了固倫公主,就咕咕嚕嚕的啊,【
【本公主可是便宜老登登基之後都第一個孩子,是貴子!封個固倫都要被說。】
蕭棠棠沒辦法說話,開始在心裏胡言亂語,把之前看的全巴巴說了。
蕭瞬翼聽了,莫名覺得有幾分道理,“棠棠是朕登基之後都第一子,是貴子,封固倫理所應當,太後管的怕是太多了。”
蕭棠棠跟嘉妃聽見他的話均是一驚,特別是嘉妃,心裏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而蕭棠棠是一臉震驚,【我去,便宜老登跟章王原來是一路人啊,這都能撞台詞。】
太後的假笑僵在臉上,這麼莫名其妙的理由,“皇上,畢竟是公主不是皇子,太張楊了哀家也是怕前朝議論。”
“無礙,這是朕第一個孩子,該怎麼封朕說了算,太後若是太閑,還是去抄佛經的好,畢竟看虧心事做多了也該贖罪了。”
陳嬋月氣得青筋都在挑,又不好說什麼,“罷了,皇上既然已經決定,哀家也不好幹涉,哀家乏了先回去了。”
說完起身搭上宮女的手就走了,嘉妃急忙道,“恭送太後。”
等看不見人影才起來,擦了擦汗,這皇上跟太後相處劍拔弩張的,苦了她了。
見皇上沒有要走的意思,顧清漓隻好道:“皇上可要留下用晚膳,臣妾讓人傳膳。”
“嗯,不用傳膳了,汪順德讓人送過來。”
說完就起身過去,錦繡宮極大,單是寢宮就分了三個區域,顧清漓的臥寢。
見客的區域,和入門的小廳,屏風後的食廳。
汪順德讓人把菜送上來之後,就識相的帶人下去了,隻剩下玲瓏抱著蕭棠棠在裏麵。
她是想下去,都是皇上不讓,說什麼要看看公主,嘉妃也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但是隻要他不發瘋就行其他的她才不管。
蕭棠棠看著目前跟滿漢全席一樣的晚膳,口水的留不停。
【啊啊啊啊,在口水的管不住的年紀,看著這些我就像老太太看一米八大帥哥一樣無力!】
【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美麗,本公主真是淚水打濕咖啡杯,靈魂全往天上飛!】
聽著她的心思,蕭瞬翼眼皮狂跳,這死小孩在胡說什麼,不行,得套她說點有用的。
“嘉妃,顧將軍後日返朝,這次西征大獲全勝,你父兄四人斬殺對麵大將八人,替朕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你可有什麼想為他們求的?”
嘉妃連忙道:“皇上,後宮不得幹政,臣妾不敢妄言,若是可以,臣妾隻想求與父兄見上一麵。”
“也讓他們見見公主。”嘉妃大著膽子求,她在賭,皇帝態度的轉變,是不是跟棠棠有關,皇上是不是也能聽見棠棠的心聲。
【喔,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完了完了,我該怎麼提醒母妃,李貴妃的人在顧府的大榕樹下埋了偽造的證據,等他們一回朝就要上奏折告發了!】
【書裏母妃被打入冷宮之後,父兄回朝急著求情,都沒反應過來就讓人給抓進牢裏,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怎麼辦怎麼辦!】
蕭棠棠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玲瓏懷裏蛄蛹,嘉妃卻在聽見她心聲的時候嚇得眼皮狂跳,“玲瓏,你抱公主下去!”
玲瓏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是看她一臉焦急,連忙應想抱著孩子下去。
他們一出去,嘉妃一下跪在皇帝麵前,“皇上,臣妾鬥膽想問,皇上是否與臣妾一樣,能聽見棠棠的心聲?”
蕭瞬翼聞言,眼神陰沉,“你也能聽見?”
“是,臣妾猜想許是隻有親生父母才能聽見棠棠的心聲,生產當日也是因為聽見棠棠的心聲,臣妾才躲過一劫,否則現在怕是在冷宮裏頭了。”
“既然你早能聽見,為何不稟告朕,還膽敢瞞著朕?”蕭瞬翼有些破防,他本以為是因為他是天子,體質特殊,老天爺特意賜了蕭棠棠過來幫他完成大業的。
沒想到嘉妃也能聽見,雖然她是天賜之禮的母妃,但也不能跟他天子的高貴相提並論吧?
“皇上恕罪,臣妾是怕,棠棠說的那些如果讓人知道了,怕是會覺得她是妖孽,就像貴妃娘娘說的那樣。”
“到時候,怕是以臣妾的能力,護不住棠棠啊,皇上,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臣妾也是為了孩子。”
嘉妃知道自己的優勢,跪著爬過去抱著蕭瞬翼的腿,再抬頭,絕美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眼眶紅紅,看起來十分可憐。
看著她的模樣,蕭瞬翼想起了自己的母妃,當年自己被欽天監預測會弑父殺兄,父皇當場就要斬殺他。
那時,他母妃也是這般,哭的梨花帶雨,為他求情,磕的頭破血流,哪怕父皇動搖,也在陳嬋月那個賤人的慫恿下把他跟母妃送進冷宮自生自滅。
他母妃帶著他在冷宮吃盡苦頭,陳嬋月卻還是沒想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