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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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方和警方都介入了，我成了嫌疑人。

三家父母怒不可遏，指著我叫罵：「混蛋，畜生，她們才多大，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發瘋，我女兒又才多大，她們作為同齡人，怎麼下得去手的，這些為人父母又是怎麼教的，教出這樣的孩子來。

主事的警官拉開他們，把我帶到一邊，沉沉道：「你報複了?」

「警官，」我一動不動地對上他審視的目光，“萬事要講證據，沒有的事情就不要主觀妄下定論。

警官啞然。

廁所沒有監控，加上李夢她們本就打著欺負我的目的，無須我動手,自己就把走廊外的監控也毀了，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離開了警局。

身後綴著個不遠不近的腳步聲，我走到僻靜處，頓住了腳步：「你一路跟著我，想幹什麼?」

那是個中等個的背頭男人，李夢的父親，聞言他道：「我女兒的傷，是你幹的對吧?」

「李正梁，新月以前也姓李，」我轉過身正對著他：「難道她不是你女兒嗎？」

其實，他是我前夫，女兒不到一歲的時候，她就婚內出軌了一個富婆小三，離婚後，他們便結了婚。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生的女兒.居然是李夢，在十幾年後成為我女兒的加害者。

麵對一個親生女兒對另一個親生女兒的暴行，他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還真是可笑。

「小夢不會做那樣的事，她都跟我說了，是你女兒自己品行不端，才招來的災禍。」

他說得斷然：「你把她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

「威脅我?」我攥了攥拳頭，關節哢噠作響。

李正梁有那麼瞬間的慌張，十幾年前他出軌時，被我揍過一頓飽，知道我的厲害。

但那慌張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蔑：「我這十幾年可是練過的，你要是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他揮拳上來，我也不避，接住一折，反剪到身後。他吃痛悶哼，又被我踹中膝彎,跪倒在地。

他不服輸，又出招抵抗，可不過三兩下，就被我掀翻在地。

我踩住那顆塗滿精致發膠的頭，用力往下碾：「練了這麼久， 你還是弱極了。」

男人心高氣傲，最討厭弱和不行的字眼。

他果然無比憤恨，脹紅的臉顯示出極度的憋屈：「你這是故意傷害，再不鬆開，我會讓你賠光家底。」

「說到錢，我就不得不跟你計較一下了。

我蹲下去，扒了他腕上的積家手表，又翻開他大衣，搜出幾張卡來：「金額和密碼。」

離婚後，他切斷聯係，連我女兒一分撫養費都沒給過。如今兜兜轉轉鬧成這樣，不十倍百倍地要回來，實在說不過去。

「你覺得我會給你嗎?」他咬牙道。

男人嘛，渾身上下嘴最硬，我直接拿出手機，給他放了段李夢的不雅視頻。

「這樣的我還有很多，你要是不介意讓更多人看到的話，可以選擇不說。」

他怒目圓睜，但還是不情不願地告訴我了。

我收好表和卡，照他後背踢了腳：「滾!」

他爬起來，頂著滿身臟亂，狼狽走了。

我去了銀行，取了大筆錢出來，然後上醫院，交掉女兒的治療費。

她每天都沉沉地睡著，一動也不動，不答我的話，也不會喊餓。

隻有微弱的呼吸，還彰顯著生命的跡象，而那點跡象依靠著昂貴的機器和藥物維持。

我花光了家裏所有積蓄，都救不了她。

施害者卻逍遙法外，連一分錢都不用賠，既如此，我便隻能自己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