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竹馬顧川衡上戰場後帶回來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
他為了那女子當著眾人的麵毀了我們之間的婚約。
我不明白曾經信誓旦旦要娶我為妻的少年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卻隻得到他輕飄飄的一句,「蘇韻,別為愛乞討......」
後來在我的訂婚宴上,他將我抵在牆上求我退婚。
我輕輕勾起他的下巴,笑的張揚,「顧將軍,切莫為愛乞討。」
蘇、顧兩府乃是世交,自我和顧川衡生下來便被定下了婚約。
自幼我就和顧川衡呆在一塊,他會陪我上樹,摸魚,也會神色溫柔地替我戴上步搖,滿是深情的望著我,「韻兒,等我功成名就定娶你過門。」
就這樣,我等他功成名就等了三年,今日便是他歸來的日子。
一早我便拉著爹娘同聖上一起去為顧川衡接風洗塵。
顧伯母見到我很是歡喜,這些年來我沒少陪在她身邊,她笑著向眾人打趣道,「韻兒果真是思念我兒心切,來的這般早,想必迫不及待嫁給我兒了吧!」
「顧夫人說笑了,韻兒與顧將軍自幼一起長大,自是要來接風的。」我娘麵上雖笑吟吟的,但我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快。
顧伯母當眾說這句話對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很損名聲,將我和顧川衡牢牢的捆在一塊了,若顧川衡沒有娶我那我便會落人口舌。
但我並不在意,因為顧川衡說過,他功成名就定會來娶我過門。
馬蹄聲漸近,我伸長了脖子朝那頭望去,隻一眼,我便愣在了原地,如同雷劈。
少年還是曾經那個少年,高高束起的發讓他看起來更加英姿颯爽,眉眼間褪去了曾經的青澀,滿臉冷峻,隻有在看向他懷中那名女子時才會有一絲柔情。
我愣愣地看著那個說要娶我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將馬背上的女子牽下,眉眼間的柔情刺的我生疼,但我心下仍然存有一絲僥幸,或許並非是我想的那般。
我沒有迎上前去,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顧川衡單膝跪在地上,聲音嘹亮,「末將參見陛下!」
「愛卿快起來,此戰你有功,可想好要什麼賞賜了?」皇上很是和藹地將顧川衡扶了起來,說這話時還轉頭看了看我。
我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我與顧川衡雖是口頭訂婚,但當今聖上自我們幼時便知道了這件事,現如今想必是要借這次機會給我二人徹底定下婚約了。
顧川衡笑得有些靦腆,「臣確有一事,那便是求陛下為臣賜婚。臣的心上人等臣已是三年之久,臣此次回來便是想與她完婚。」
聽到這兒,我心下小鹿亂撞,果然是我多想了,剛剛馬背上那個女子想必隻是意外罷了。
皇上笑著連說了三句好,扭頭打趣的看了看我,一旁圍觀的百姓也都在讚揚顧川衡的深情,連我娘都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滿是笑意。
可下一秒,顧川衡便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懇請陛下給臣和依依賜婚。」說著,便把站在他身旁的女子輕輕攙扶了過來。
而他接下來說的話更是將我打入冰窖,「陛下,依依自臣去邊關起便陪在臣的左右,如今已懷有身孕,懇請陛下看在臣此次帶兵有功給臣和依依賜下婚約。」
除了那女子以外,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聖上與我爹乃是過命之交,我娘是當今的長公主,我自幼便是是皇上看著長大的,此刻見顧川衡求娶的人不是我,他的臉色也立刻沉了下來。
顧伯母見此刻氣氛不對,立馬拉著我迎上前去,「我兒糊塗,你與韻兒自幼定下婚約,現如今怎說這般胡話?」
我抿了抿唇並未說話,隻是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顧川衡滿眼的疏遠與陌生,「我與長寧郡主雖是一同長大,但我從始至終隻把她當做妹妹,娘莫要胡言,依依才是兒的心上人。」
長寧郡主?我出生起便是聖上親封的長寧郡主,可曾經顧川衡從未這樣叫過我,如今怎會這般生分?
我隻覺得心中一片絞痛,妹妹?我在閨中等了他三年未嫁,隻換來他一句妹妹?
皇上神色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當著眾百姓的麵他隻能同意顧川衡的要求,「既然愛卿執著於此,那朕便允了。」
「謝陛下成全。」少年臉上滿是歡喜,帶著身旁那位叫依依的女子一同向皇上行禮,二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我掙開了顧伯母的手,扯著嘴角衝顧川衡笑道,「那蘇韻便在此祝顧將軍與依依姑娘百年好合。」
顧川衡聞言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冷淡狠狠的刺痛了我,「借長寧郡主吉言。」
我爹娘臉色鐵青,兄長更是憤怒,隻是他們不能發作,隻得把一腔怒火咽下。
若是當眾鬧起來了,最受損的還是我的聲譽,顧川衡一句妹妹將我們的種種全部掩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