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退去,屋中隻剩下我們二人。
“王爺,我想離開沈家,求您救救我。”我跪在地上磕了個頭。
景言坐在我麵前都椅子上,眼神平靜如水,他就這麼打量著我,眼中無情愫,我卻感覺心都燒起來了。
“沈大小姐,為何求人都不會?”
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久居高位的高傲疏離感。
恐怕對於這樣的人,隻得我主動。
我知道現在是我抉擇的時候了。
至少現在他把我帶回來了,那就證明對我有興趣。
我爬到景言的腳邊,微微跪起,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景言沒將我手打掉,還是打量著我:“原來也這樣求過別人?”
我搖搖頭:“無,您是第一個。”
他沒再說話,我盯著他有些分神。
然後,一個吻落在了我的側頸。
濕熱的鼻息搞得我心癢癢,我不由自主哆嗦一下,腦中浮現出來娘親的教誨。
這一刻終於派上用場了。
起初,景言就冷靜的看著我,任憑我使出渾身解數。
就在蠟燭熄滅的一瞬間,我整個人也騰空了。
景言一下將我抱起,我不敢動,緊緊圈住他的脖子。
“滅了,要重新續上嗎?”
他聲音喑啞,在我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不用···”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扔到了床上。
誰知道表麵上的正人君子,床笫之間的技術卻很好,什麼虎狼話都能被他說盡。
荒唐。
次日,我清醒的時候已快到正午。
昨晚實在是累人。
景言已經坐在書桌前開始處理手頭的事情了。
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再一次說出自己的請求。
誰知道這狗男人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又派人把我送回了沈府。
——
看著麵前看不透的男人,我心生一絲煩悶。
伸手揪起狸花的後脖頸就要往外走。
景言拽住我的袖子小聲說道:“剛剛嫂嫂怎麼不主動承認了?”
“別讓妹妹生了醋意,我這當姐姐的心裏過意不去。”
還想讓我當眾承認這門事兒?
窗戶都沒有。
反正事情捅出來後,我那個倒黴爹為了迎合景家的權貴,肯定把我嫁過去。
當然,我是妾,沈婉兒才是正室。
我才不會和沈婉兒共侍一夫,還在她的腳底下被她踩著。
“言哥哥,你跟姐姐說什麼了?”沈婉兒小聲問道。
景言看不見她的表情,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要不是這裏這麼多人,她得把我吃了。
“嫂嫂天天也是無聊,不如今晚和我們一起夜遊玄武街如何?”
景言話裏帶笑,沈婉兒卻笑不出來。
我怕她再瞪我一會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連忙答應道:“王爺真是體貼,就是不知妹妹會不會怕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沈婉兒恨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當然不介意了。”
看著她的臉色,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字——爽。
反正這輩子也沒什麼追求了,其中一個就是給沈婉兒添堵。
看著沈婉兒的小臉,我就想樂。
在景言麵前裝的純良無害肯定要累死了吧。
做一個大方明事理的姑娘可真是為難她了。
在言哥哥麵前,當然是什麼委屈都咽回自己肚子裏了。
這麼想想,做人盡皆知的瘋女人挺好,活得自在。
但眼下再一瞧,卻瞥見了一個荷包。
看上去有些眼熟。
還是係在沈婉兒腰間的。
——
那夜景言瘋了,做完天都要亮了。
等我在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書桌上臨摹字帖了。
看我醒了後,他朝我走過來,笑的陰險。
“幫我。”
我臉色變了,盡量裝的人模人樣的。
“王爺,昨兒實在是太累,讓我消停消停吧···”
景言笑出了聲。
“嫂嫂,你在想什麼?”
他拿過我的手環上他的腰。
“不好不好。”
就在我想掙脫的時候,手下抓住了一個東西。
硬硬的。
原來是他腰間的荷包。
“舊了,給我再繡個新的。”
···倒是顯得我隻想著那門子事兒了。
他腰間的荷包還是我原來送給他的,現在都已經掉色脫線了。
確實,原來我想高攀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
可是人家就是瞧不上我,他喜歡沈婉兒那種看上去清純無害的姑娘。
和我也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
沒想到今日荷包就出現在了沈婉兒身上。
恐怕是沈婉兒討要,景言順手就給她了。
一個荷包而已,又何必在乎是誰繡的。
——
思緒飄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玄武街。
街上人實在是多,我對這些小玩意也沒什麼興趣。
倒是沈婉兒活蹦亂跳,像個兔子。
“言哥哥,這盞花燈好漂亮!”
沈婉兒指著一個白兔的花燈笑的嬌俏。
“倒是很適合你。”景言又帶上了溫柔的麵具。
我冷笑了一聲,還真當自己和小白兔一樣純情了?
景言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月光襯的他目光更柔和:“不如嫂嫂也來選一個。”
沈婉兒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我故意走上前去膈應她。
我眨眨眼,拎起一朵白蓮。
“王爺覺得這個怎麼樣?”
景言搖了搖頭:“不怎樣,與你不配。”
挺失敗。
估計隻有沈婉兒才配他心中那朵白蓮。
我何必在這裏自討無趣。
轉身我拎起來一隻紅狐。
“王爺,我覺得這個適合我。”
狡猾,偽善。
下輩子我還得做一隻狐狸精。
身後的沈婉兒倒是笑的明媚,我真想把剛剛那朵白蓮花塞她手裏。
“王爺怎麼不選一盞呢?”
“嫂嫂替我選。”
我拿起旁邊的一隻狼:“這個倒是挺適合你。”
“狼?確實是適合。”景言滿意的接了過去。
“原來這是狼!對不起,我還以為是狗呢。”
景言嘴角勾起一絲愉悅,眼尾微微上揚,倒是沒生氣。
沈婉兒醋了,把我擠到一旁:“言哥哥,今天是我生辰,你陪我玩!”
看著沈婉兒和景言一臉親昵,我覺得自己跟吃了屎一樣。
和他們一起出來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不知我當時腦子是怎麼抽筋了。
“罷了罷了,你們兩個玩吧,我先走了。”
“嫂嫂。”景言的聲音又掛上了一絲清冷。
“大灰狼,你快去把你的小白兔吃了吧,妹妹這麼溫柔可愛,我怕我這隻狐狸也一個忍不住。”
——
走到橋下,我漫無目的的逛著。
“薑王爺?”
薑承平,昨晚本想去找他的。
他轉身望向我,一瞬間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