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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問,我開始在家裏大掃除,做好飯菜,等待丈夫回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往等待嚴斌回家的時間總是非常漫長,而且我會不斷的胡思亂想,最後把自己的情緒逼到崩潰的邊緣。
等嚴斌回來,就忍不住和他大吵大鬧。
可是今天,我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電視機裏放著我最喜歡的自然紀錄片。
裏麵的鳥兒展開雙翼,自由自在的飛翔。
嚴斌醉醺醺的推開家門後,從門縫裏擠了進來,背靠在門上,緊閉著雙眼,仿佛在準備接受我的狂風暴雨。
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沒有等來預料中的斥責和質問,嚴斌疑惑的睜開眼,在房間裏準確的找到了我。
和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不再緊盯著他的衣領上是否有口紅的痕跡,不再關注他的身上是否有不屬於我的香水味。
嚴斌似乎還沒有習慣我的改變,他搖搖晃晃的來到我的麵前,隻是他並不敢離我太近,因為我不喜歡他身上的煙酒味兒。
他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盡可能的放軟語氣問我。
“吃晚飯了嗎?”
我點點頭,起身準備去給他熱飯菜。
可是嚴斌擋在了我的麵前,並且拉住我的手,他目光深沉的看著我。
我懂他眼神中的意思,於是順從靠在他的懷裏。
嚴斌低頭準確的找到我的唇,從開始的輕啄,到後來的輾轉反側啃咬吮吸,我配合著他逐漸情動。
最後更是任由著他將我帶入了臥室,他的一雙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遊走,所到之處皆點起點點星火。
可是當他的吻逐漸遊離到我的胸口處時,胸口皮膚上那醜陋的疤痕瞬間褪去他內心的激情。
他停止了動作,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胸口處的疤是當時留下的,其實從三年前開始,我就已經能夠接受他了,真正過不去的人,是他。
滾燙的淚水落在了我的胸口,嚴斌哭著將頭埋在我的頸窩,嘴裏止不住對我說。
“對不起,我做不到無視!”
眼淚劃過我的眼角,落入我的發絲,這段婚姻,真的將我們兩個都折磨的失去了原來的美好,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答應嫁給他。
嚴斌睡去後,我躲進浴室瘋狂的擦洗身體,可是哪怕皮膚已經紅腫出血,我心中的痛也並沒有減輕多少。
第二天一早,嚴斌早早起床,貼心的準備好了早飯。
我沒有吃早飯,而是開車回了父母家。
爸媽看到我回家,兩個人滿臉都是喜悅,可是看到我身後沒有嚴斌,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隻是他們不敢問,也不敢說。
我笑笑,解釋道是自己想他們了,就回來看看,嚴斌忙,下次再來。
爸媽聽了我的解釋,這才放心了不少。
吃午飯時,看著一桌子都是我愛吃的菜,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隻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客人上門,讓我略微有些不適。
對方跟著父親從門口走進客廳那一刹那,我整個人都愣了。
因為那個人正是那天在天台上和我說話的人。
這麼多年來,我幾乎排斥一切陌生異性,看到我局促不安的站在角落,爸媽這個時候有些為難。
父親嘗試拉進我們的關係,主動介紹說:“小蝶,這是喬宇安,是爸爸老同學的兒子,年節的時候,你還經常和爸爸去他家送一些禮物,記不記得?”
父親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父親的那個老同學恰好和父親在同一所公司共事,兩家關係也很好。
我經常和父親去他家送東西,也因此認識了他家的一位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