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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斌出軌了,我不恨他。
我知道,是我不配做他的妻子,當年他頂著父母的壓力娶了我,這些年我和他從來都不願意回曾經的城市,可是每到年節,嚴斌還是要回去看望父母的。
我知道他的父母都是怎麼說我的,一開始我還會自我安慰,隻要嚴斌愛我就夠了。
可是隨著愛情摻雜了生活中的茶米油鹽,以及我們對身體上的排斥,都讓嚴斌感到挫敗。
我也想過不顧一切的放開自己,和他孕育一個孩子,可是隻要我的衣服被緩緩褪下,我的內心就止不住的惡心。
有時噩夢將我驚醒後,我會哭鬧一整夜,嚴斌不得不放棄休息,耐心的來照顧我。
我知道他很累,我把自己關閉在家中,不願接觸外界,我的病又需要大量的資金,不得已下嚴斌選擇了創業。
創業的初期,嚴斌每晚都是大醉而歸,我十分心疼,卻什麼都幫不了他。
漸漸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有耐心,我夜晚哭鬧時,他會安慰我幾句,然後去別的房間休息。
我知道這樣很不好,於是偷偷找到大夫,給我加大了安眠的藥量,這樣一來,嚴斌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嚴斌的口中多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柳晴。
柳晴是他大學時期的學妹,嚴斌畢業後為了我開始創業,柳晴則順利考上研究生,那也是嚴斌的夢想。
柳晴加入了嚴斌的公司,不到半年,公司就穩穩的站住了腳。
隨著嚴斌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最後甚至徹夜不歸。
我那岌岌可危的安全感防線全麵崩塌,我開始歇斯底裏的質問嚴斌是否還愛我。
我瘋狂的折磨著嚴斌,也折磨著自己,最後我再一次選擇了自殺。
站在高高的樓頂,我向往自己會像一隻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擺脫一切煩惱和痛苦。
可是我沒能飛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向往。
“上麵的風景會更好嗎?”
我睜開眼,看到身旁天台邊沿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長得非常好看,比嚴斌還要好看,五官就好像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一樣,他的皮膚很白,但卻並不會顯得病態。
我好奇的打量著他,全然忘記了他是個陌生人,一個可能會傷害我的陌生人。
他的雙眼看著我,裏麵有我小小的倒影。
“在這裏吹風,很舒服啊!你張開雙臂,是想像鳥兒一樣飛嗎?可是你這樣是不會飛起來的,我有地方能讓你飛,去嗎?”
我呆呆的看著他,仿佛被他的話蠱惑到了一樣。
不過我並沒有和他走,而是快速走下天台,回到了家中,我將家中所有門鎖都仔細鎖好。
我坐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腦海中卻在不斷回響著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
像鳥兒一樣飛,自由自在的飛,擺脫一切痛苦。
我承認我心動了,可是他是誰?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