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抓著我那潰爛的手臂,我疼的快要窒息,卻又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全程咬著牙。
因為在男德學院裏,誰要敢說出一個痛字,甚至是發出一點聲音,就會招來更大的懲罰。
溫水流過我傷痕累累的身子,我疼的每根神經都在抽搐,我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已經過去了,所有的苦都熬過來了,這點傷不算什麼。
我換上了幹淨的新衣服,盡量保持著從容。
餐廳裏,肖笙一家早就到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看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談笑風生。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恨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他當初一直從中作梗,挑撥我跟薑知知的關係,薑知知就不會對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後還聽了他的建議送我去男德學院。
可最後,我還是因為薑知知的一句不能沒有禮貌,而恭恭敬敬的向他們問好。
肖笙得意地笑了:“知知我就說得沒錯吧,男德學院果然不一般吧,連我們這桀驁不馴的黎小公子都乖順了呢。”
薑知知還是有所顧忌地看了我幾眼,見我默不作聲之後,皺起的眉心也舒展開了。
他們一邊談,一邊動起了筷子。
隻有我像小學生上課一樣,筆直地坐在那,我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看著垂涎欲滴的食物,直咽口水,卻又不敢夾。
在男德學院,我們沒有這樣的權利,都是要等老師分配好每人的飯菜之後,我們才能端著搜掉的食物,跪在地上像狗一樣舔著吃。
薑阿姨笑眯眯地說:“快吃啊,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我還是不敢,盯著食物扯了一個很傻的謊,說自己在減肥。
薑知知嘴角的笑意瞬間沒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你禮貌也要有一個度吧,別再裝了。”
見我不為所動,薑阿姨隻好親自幫我夾了滿滿一碗。
我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我終於可以吃飯了。
我端著碗立馬跪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著。
眾人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連周圍的目光全都投了過來,甚至都有拿著手機拍照的。
我不懂,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看我?在男德學院裏,這是每個人必須要遵守的啊。
肖笙父母的臉色在慘白中很快就轉變成了怒氣衝衝的黑臉,他們帶著肖笙轉身離開。
“這種神經病不好好關在家裏,還帶出來幹嘛?你們家這麼不尊重我們,我看這婚事還是算了吧。”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薑知知突然很生氣地將我從地上拽起,一路將我拽到了地下車庫。
她像一隻失控的母老虎一樣,咆哮著:“我以為你這一年來該學乖了,結果你還變本加厲了,怎麼,你這是在反抗我送你進去學規矩了嗎?”
一向溫柔的薑阿姨,也對我嚴厲的指責。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像是在開批鬥會一樣。
說著說著,薑阿姨突然抽泣起來:“都是我不好,沒把你教好,我怕哪一天夢見你爸,我都沒臉見他。
薑知知抓我的手勁又大了些:“媽,這不是你的錯,是黎默自己品行敗壞,他這種人是教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