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廊回跪在地上,清冷又桀驁,“皇上,我燕國一向以兩國交好為重,陵王妃此舉乃是破壞兩國邦交,豈不是辜負了兩國當年互換質子的初衷?”
“我燕廊回雖身處大成,但也是燕國嫡子,陵王妃如此輕視鄙夷,臣即便是死在成國,也要讓燕國知道他們是如何對待自己的皇子。”
燕廊回若是真死了,成國不僅失去了燕國的掣肘,反而會讓天下萬民覺得成國不仁。
果然,皇上一氣之下罰了陵王半年俸祿,陵王妃掌嘴三十。
而我和燕廊回則順利的出宮居住。
出宮時,我看著柳含雪被打腫的臉頰不屑冷笑,“還請陵王妃記住,燕殿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我柳月下在你們母女手下磋磨多年,那是因為父親不在,我懦弱無剛,我忍。”
“但你若是敢動燕廊回一根汗毛,我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傅慎平走過來,滿臉冰冷,柳含雪柔弱的靠在他懷裏,“王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柳月下,你當真是放浪,剛和燕廊回成婚,便急著維護他了,當初你對本王可是傾心不已,恨不得獻身明誌。”
我挽住燕廊回的手臂,笑容明豔,“陵王說的什麼話,我眼瞎,做了那麼多年井底之蛙,如今見識到燕殿下的風姿,又怎會對一個體力不支的人傾心?”
“柳含雪,還是趕緊找個太醫給陵王瞧瞧吧,也順便看看你臉上的傷不是?”
“否則你毀了容,陵王可就更是有心無力了。”
傅慎平咬牙切齒,甩開柳含雪上前一步,“柳月下,不知廉恥!”
“陵王自重!”
燕廊回上前一步把我護在身後,“我燕廊回雖身處異國,無權無勢,但也不容你欺辱我妻子。”
我心中泛起酸澀的漣漪,拉著燕廊回離開。
宮外的院子並不大,可以說是比普通人家還差幾分,屋子也年久失修,顯得有些荒蕪。
如今我沒了丫鬟,也隻能自己動手收拾,好在我娘給我留下的東西不少,一部分被柳含雪母女克扣,另一部分一直藏在宮外。
屋子被我收拾的幹淨整潔,透著積分清雅,院落等到明日我便栽種些花草果蔬。
“累了吧,外頭的雜草我處理的差不多了,其餘的明日再繼續吧。”
“好,我燒了些熱水,咱們沐浴再睡吧。”
燕廊回很是克製守禮,聽到我要沐浴,頓時亂了方寸。
“那、那我先出去。”
屋子就那麼大,即便是有屏風遮擋,也難免尷尬。
我一想到外頭更深露重,更何況一會兒燕廊回沐浴的話,我難道還要出去?
索性便將他留在臥房,“你我已經是夫妻了,你......你不必躲出去。”
雖然我也害臊,但我既然鐵了心和燕廊回恩愛白頭,那便要趁早抓住他的心。
我褪去衣衫進入浴桶,透過屏風看見燕廊回在窗前負手而立,不由得笑了。
“殿下,我忘拿了換洗的衣物,可不可以幫我送進來?”
“哦,好。”
燕廊回閉著眼睛走進來,我卻拉住了他的手往前一拽,他詫異的睜開眼,看到我的身子。
“柳大小姐......”
我堵住他的唇,將他拉入水中,水光瀲灩,燭火搖曳,我知道我定然很美,否則燕廊回怎會移不開眼。
床榻上,他壓住我,清冷端方的公子眼中滿是猩紅,“柳月下,你對我可是真心?”
“當然。”
動作略微停滯,他不可抑製的悶哼一聲,捏著我的臉頰。
“那白日你對陵王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