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替妹妹嫁給了低賤的燕國質子,
她則搶了我的姻緣,成了人人豔羨的王妃。
婚後,她帶領貴婦們羞辱我、欺負我,
毀我清白和容貌,讓我一屍兩命,含恨而死。
重來一世,我幫助質子回到燕國奪位,
再見妹妹時,我提起裙擺,
“妹妹,你如今隻是質子嬪妃,低賤如螻蟻。”
“可別臟了本宮的鳳袍!”
......
我腦海一片混沌,睜眼時,寒酸的房間隻有一對紅燭。
“姐姐,這就是你的命,如今我是陵王妃,你是質子婦!”
“如此雲泥之別,這次我終於贏過你了。”
聽到柳含雪的嘲諷,我才回過神來。
我竟然重生在了嫁給燕國質子的那一天。
我父親是鎮國將軍,母親乃是已故的嘉蓮公主,身份尊貴,家世顯赫。
我自小便金尊玉貴的長大,與陵王傅慎平訂下婚約。
可因母親早逝,父親常年鎮守邊關,我懦弱無剛,讓庶母掌控了將軍府,連這先帝定下的婚事都被繼母所出的柳含雪搶了去。
還逼我嫁給了人人欺辱的燕國質子燕廊回。
柳含雪嘲諷的笑起來,捏著我的肩膀,“聽說那燕廊回狼狽不堪、肮臟粗鄙,姐姐就好好享受與質子的新婚之夜吧。”
我握住她的手腕,反手甩了一記耳光。
“柳月上,你竟敢打我?”
柳含雪未曾想到,平日懦弱無剛的我竟然也會反擊,一時間竟忘了還手。
我站起身來和她對視,“打你怎麼了?不過是庶出女爬上陵王床,苟且攀附而已。”
“我乃公主之女,世家千金,說句鳳子龍孫也不為過,豈是忍你欺辱的?”
“鳳子龍孫?哈哈哈,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娘不過是先帝養女。”
柳含雪拂過紅腫的臉頰,淬毒的眼睛瞪著我。
“今日是本王妃的大喜,自不會和你一般計較,待來日,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我不屑柳含雪的狠話,反倒是非常期待見到燕廊回。
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己潦草寒酸的喜服和釵環,略感無奈,我也希望這一世的燕廊回見到最美的我啊。
“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我回頭看到身長玉立、俊容邪美的燕廊回,隻是他臉色蒼白,清瘦異常。
我眼酸含淚,燕廊回,終於又見到你了。
燕廊回見我落淚,不由得蹙眉,“我知道你是嘉蓮公主之女,金尊玉貴,嫁給我自然是委屈了。”
“隻是身在異國,我無力替你解除婚約。”
“誰說我要解除婚約了?”
我欣喜的走到他麵前,“我既然已經嫁給你,那便是你的妻子,同甘共苦,在所不惜。”
燕廊回疑惑地盯著我半晌,“柳大小姐,我是質子。”
我盯著他好看的眼睛,堅定的環住他的脖子,主動投懷送抱,驚起一灘漣漪。
“殿下,我做的就是質子婦!”
新婚之夜,燕廊回顫抖蒼白的手指拂過我的肌膚,清冷端方,克製溫柔。
我卻是久違的感動和欣喜,感受著燕廊回的體溫和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心安。
前世燕廊回待我極好,可我一心撲在陵王傅慎平身上。
不屑燕廊回的情義,隻覺得他身份低賤卑微,不堪與我相配。
可到最後才明白,誰是虛情假意,誰是磐石不移。
次日,我在燕廊回的懷裏醒來,隻覺得空氣冰冷,打了個哆嗦。
“宮中多有克扣炭火之事,我身份尷尬,也懶得計較。”
燕廊回略顯羞愧的垂眸,“可是......如今有了你,我今日便去要些炭火來。”
“無妨!不用去。”
我起身穿衣收拾起床榻,“我們馬上就要出宮了,沒必要惹麻煩。”
若是我猜得不錯,今日見過帝後,柳含雪就會找借口趕我們出宮獨居。
畢竟也隻有在宮外,我們的日子才會更慘,柳含雪也更有機會欺辱我。
“出宮?”燕廊回略顯為難,“帝後怎會放我出宮呢?”
“你若是實在不習慣,出宮也無妨,左右我們的婚事也實屬無奈。”
“殿下是這般想的?”
我含笑不語,上前給他整理衣衫,卻看到他胸前的傷痕,眼底閃過一絲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