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兒一向胡攪蠻纏,“那你娶媳婦的時候還得到了五十文錢,還有大哥和三弟,哪一個成親沒有一點東西,爹娘就是偏心,我什麼都沒有,我家也揭不開鍋了,我回娘家來要點紅苕活命,你們都不給,你們是想要逼死我啊,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啊,作孽喲......”
蔣一雙目泛紅,爺奶已經被氣得氣都喘不過來了,就連一向冷清的爹,也都憤然地看著蔣月兒。
比狠是嗎,她蔣一今天跟她杠上了!
“二姑,上次一一不是故意要自殺的,一一是實在沒有想到,你會把我騙去嫁給一個病癆子,我知道嫁給那個病癆子就有錢了,但是我不想搭上後半輩子,是一一錯了......”
全場嘩然!
“一一這就是聽二姑你的話,嫁給那個病癆子,把錢都給二姑,二姑不是喜歡外麵的那些胭脂水粉嗎,那就把一一賣了換胭脂水粉吧。”
蔣一梨花帶雨地跌坐在地麵,那聲音響徹雲霄,哭天喊地的。
哭的有些凶了,看起來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憐。
此刻,門口有人算是聽出了其中端倪,嘲諷著蔣月兒,“我還真沒有聽過,這嫁出去的女兒,還騙自己的侄女,要把侄女兒賣給一個病癆子,這蔣家果然是窮到土都吃不起了,居然賣女。”
“蔣月兒,你這心怕是黑的吧,要不然怎麼會賣親弟弟的女兒,你也不怕遭天譴啊。”
“就是,你自己說說,你嫁出去多少年,就回來要了多少年的東西,我看啊這蔣家窮也是有窮的道理,要不然怎麼連這群娃娃娶媳婦的錢都沒有,都被這個外嫁女給霍霍完了。”
這村裏人淳樸,罵起人來卻叼專地很。
蔣月兒一把將石桌上的破碗全給摔了,咋咋呼呼地一通狂吼。
“老娘吃你家大米了,我老蔣家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這群賤婆娘說道了,還是先管好自己的漢子,免得出去偷腥,給累死在外麵,你們要像王寡婦一樣,守一輩子的寡。”
“你這臭婆娘說什麼呢。”
“說你呢,怎麼了,想要打架啊,老娘可不怕你們!”
“真不愧是潑婦,你家男人當初可能就是看你臉皮厚才娶你的吧,你家吃飯都不要錢的吧,全是從娘家拿的吧。”
“你滿嘴噴糞,嘴巴吃屎了那麼臭!”
“......”
蔣一扶額,感覺腦袋都要炸了,一群女人好比一群鴨子。
正當她想要以氣勢壓倒蔣月兒時,便看到蔣龐氏,撇開大伯,一路小碎步,像是用盡了畢生力氣,衝到蔣月兒的麵前,“啪!”地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不等蔣月兒嚎叫,蔣一先發製人地哭了,“別再吵了,二姑若是想要賣就賣了我吧,千萬別傷害奶奶,別再打奶奶了,求求你了。”蔣一將那“再”字咬得極重。
這席話激起了千層浪,話語中透露著一個重要的信息,蔣月兒竟動手到打過蔣龐氏。
一下子四周像是炸開了鍋一樣,雖然蕪國民風開放,但還沒開放到子女可以打自己的父母。
隨即,蔣一朝身後的蔣文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