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雲的手越收越緊,像是要控製不住將我掐死。
我呼吸不暢,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他手裏。
直到一行清淚砸落他的手背,他才如夢方醒,被燙到似的,撒開了手。
我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講不出半句辯解的話。
那日之後,我就被送進了青樓。
沈青雲的人關照過,讓秦媽媽不許我接客,不能贖身,隻準賣藝,否則就要掀了這怡紅樓。
他特別準許從小陪在我身邊的丫鬟竹韻過來伺候我。
起初,我不理解他這樣做的意圖,直到青樓的男客把竹韻當作風塵女子,想要霸王硬上弓時,我才明白他的用意。
在這偌大的京城中,我誰都護不住。
我把竹韻護在身後,作惡的男人指著我大罵:「你端著假清高,不肯陪老子睡就算了,還管得著老子要玩她?」
男人恃醉行凶,幹脆把我扯了過去,「老子今天還真不慣著你,既然你要護著她,那你就替她陪我一晚。」
油膩膩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間,我抑製不住地幹嘔。
竹韻無助地拍打著他,想要救我,卻撼動不到他半分。
就在我走投無路時,身上的男人突然一哆嗦,胸口處炸開一道血霧,噴在我臉上。
下一刻,他僵直地倒在我身上,像一座沉重的肉山。
沈青雲拔起插在他背上的劍,抬腿一踹,那人就滾到了一旁的地上,沒了聲息。
我驚魂未定,仰視著沈青雲。
他冷臉擦拭著沾了血腥的劍身,像救世的神仙,又像地獄的修羅。
他居高臨下,視線落在我淩亂的衣衫之上。
開了口,卻滿是嘲諷:「江嬌嬌,你莫不是在這裏待久了,竟也耐不住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