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個小時,別墅的門都沒有被人推開。
最先來的,是傅玄。
「傅澤淵他出車禍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他蹙著眉頭,用手大力捏著眉心,整個人大有搖搖欲墜之勢。
「怎麼了,身體又難受了嗎?」
我走過去,將他摁在沙發上又動作熟練地揉起了太陽穴。
「感覺好點了嗎?」
「楚寧,」他突然將我的手腕握住,
「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你對我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你對我挺好的傅玄,我們雖然合作但卻各過各的。傅澤淵要是死了,以前傅家屬於你的一切不都輕而易舉回來了嗎?」
我是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回答的,
「你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我去醫院看看情況。」
我照例從冰箱裏拿出了一杯調好的酒,
「一切就要結束了傅玄。」
我調的酒對他有很強的催眠作用,因此他有極強的依賴性。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他接過酒一飲而盡,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
我拎起包後,徑直就往門口走去。
醫院搶救室門口,毫無意外地烏壓壓一群人。
傅老爺子過世了,現在能來看望傅澤淵的就隻有他媽媽。
好不容易擠到正位,結果還沒領證老爺子就先死了。
說起來她是個狠人,但最後並沒把自己折騰得多好。
「是你兒子害死了笙笙的,是他開車將笙笙撞死的。」
有個穿金戴銀的貴婦在搶救室門口扯著另一個女人聲嘶力竭。
隻不過對方除了彎腰道歉,並未有任何還手。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今天這樣子。
澤淵還在搶救室裏,親家你先冷靜冷靜好嗎?」
我認出來了,她正是傅澤淵他媽媽。
不知道是誰眼尖認出了我,喊了一聲「江小姐下午就隻和她通過電話」。
一瞬間所有人都轉身看向我。
「兩位阿姨好,我是楚寧。」
我禮貌地鞠了一躬,下一秒就有巴掌落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