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說自己是傅家的私生子,但卻被人陷害失了聰。
久而久之便不愛說話。
豪門的紛爭離我很遠,但我多少在電視上見過。
【所以你是被當作棋子了嗎?】
我比劃著手,他卻是眸色一暗,回我道,
【對,和你一樣的苦命人。】
他每天都來找我,讓我坐在他旁邊聊天。
調一杯酒,然後他就砸錢。
我感覺這樣不好,但紅姐卻讓我穩住,說這是潑天的富貴。
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把我當成了棋子。
當成了給他陪酒的女人。
雖然他有錢,但因為聾啞,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會從心底鄙視他。
這讓他淪為了圈子裏的笑柄。
可我的出現和眼底的純粹讓他明顯找回了自尊。
他從來都是與我互相訴苦又互相鼓勵。
唯一的一次僭越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吻了我。
我沒推開他。
我早認為我們之間惺惺相惜,隻差捅破一層窗戶紙。
可那次酒吧吻之後,我媽就出事了。
失控的卡車撞了過來,司機卻當場人間蒸發。
「你說誰?楚寧嗎,和之前的我一樣都是聾啞人?她怎麼配和我相提並論的。」
直到包廂裏傳出我的名字,我的思緒才被打亂。
這應該是傅澤淵的聲音,跟剛剛是一個聲線。
「你們別忘了她還是個賣酒色的聾啞人。做那事的時候叫也叫不出來,沒意思透了。」
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我差點就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我聽懂了他的意思。
可明明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呀。
最親密的一次接觸,就是那次親吻。
「那確實沒意思,不過她長得夠漂亮啊。傅少,你什麼時候送她給我們玩玩。」
雖然渾身都僵硬住了,但我卻莫名將耳朵貼近了門。
剛剛他的話,或許隻是我的幻聽。
我要聽傅澤淵真正的回複。
「我的東西你也敢碰。」
我內心的石頭落了一半。
卻沒想到突然傳來了女人甜膩膩的聲音:
「傅少,那我呢?」
「那你歸我,楚寧就送給他們玩。」
後麵他們還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隻身又走進了雨幕中,傾盆大雨肆虐地打在我身上。
我走了很久的路才回到家。
家門一刹那,鎖好門就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