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調酒,傅澤淵卻以為我是個聾啞陪酒女。
我視他為豪門被丟棄的棋子,與之惺惺相惜。
直到我一身泥濘地找到他,卻聽到他在包廂內大放厥詞:
「她不過是個賣酒色的聾啞人。做那事的時候叫也叫不出來,沒意思透了。」
三年後我搖身一變成了海城最有名的調酒師,一杯酒值萬金。
傅澤淵卻跌跌撞撞地跑來求我,目光灼灼:
「可以再喝一口你調的酒嗎阿寧,我每晚想它想到快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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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被火化那天,雨下得異常大。
我獨自一人走在回貧民窟的大橋上,冷風咧咧。
疾馳而過的小車濺了我一身泥水,副駕上的人還挑釁地搖下車窗吹哨:
「怎麼一個人啊美女。」
聲音隨著風聲遠去,我卻瞬間崩潰。
「傅澤淵你在哪,你在哪呀......
我在這世上再也沒有親人了......以後我該依靠誰。」
我喃喃自語道,掌心裏的手機卻一直顯示通話忙音。
酒吧裏音樂吵,他一定在那。
輕車熟路地走到酒吧,我在門口遇到了紅姐。
她是這裏領班的頭子,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不是聾啞人的人。
「你不是請了半個月假,怎麼提前回來了?還這副鬼樣子。」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被旗袍勾勒出的曲線可以看得出風韻猶存。
「要我說你別搖酒了,跟著傅少混吧。我告訴你啊。」
她說著說著神秘地靠近了我耳邊,
「有錢的男人得抓緊攥在手裏,他之前天天粘著你,今天......嘖。」
她的手指向一個包廂。
我馬上就懂了,傅澤淵在裏麵。
而且他今天找了別人陪他。
我的心裏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裂開,慢慢地走到門口。
酒吧外麵聲音很大,包廂裏卻有些安靜。
「大家愣著幹什麼,趕緊祝賀我們傅少贏得新生啊。」
酒杯碰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道有些冰冷的嗓音:
「我也沒想到一個車禍,竟真把我的啞巴給治好了。」
我從沒聽過這道聲音,但如今想來,是傅澤淵?
他不是隻能打手勢來替代講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