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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餘錦給了我一個巴掌。

她的美甲刮在我的臉上，劃出很長的一條血口子。

鼻子上塞著的紙巾也被她打掉了，鮮血仍然沒止住，往下流著。

她嫌惡地縮回手，用惡劣的語氣說道：“餘子靳，你這個騙子。”

“別裝出一副自己很可憐的樣子，好像在這段婚姻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她嘲諷地看著我不斷往下滴的鼻血，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心疼。

相反，滿是猜忌：“怎麼，你打算到時候爆個料，告訴所有人你生著病還被我打？還是這鼻血幹脆就是被我打出來的？”

我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一股難忍的衝動讓我抬起了頭，終於脫口而出：“殷餘錦，我快死了。”

我想過無數遍，聽到這個事實後，殷餘錦會有的反應。

她會不會抱著我難過得哭出來。

會不會無比後悔這些年，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少。

會不會......

但我唯獨沒有想到，在起初的怔愣之後，殷餘錦驟然一扯嘴角，笑了出來。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

“餘子靳，你真是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啊。”

“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她“嘖”了一聲，抬著眉毛眼神中滿是不屑。

說出來的話，更是惡毒到令我微微顫抖。

她說：“死了就死了，你真當自己在我心中多重要嗎？”

她的眼神是那樣漠然。

恍惚間，我有些懷疑。

當初，我愛的那個殷餘錦，真的還活著嗎？

我和她，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