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我開著我的法拉利回到市區公寓,為了讓我讀書方便,我媽給我在學校周邊配套了豪宅保姆。
回到家才剛倒了口水喝,保姆已經湊了上來,詫異:“阿月今天不來?”
我橫了她一眼:“這是我家,為什麼她一定要來?”
當然,以後也不必再來。
不等我囑咐,她先長篇大論數落起我來。
“兩個人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最要緊的就是寬容忍耐,不是我說啊小陸,阿月這樣好看你根本配不上她,你想抓住她的心,就要主動一點,沒事幾十萬幾十萬地打過去啊,女人嘛,都是人要寵的。”
看著她臉上掩飾不住的貪婪和渴求,我心口一陣陣發涼。
冷清樂從小遭受父親家暴,母親帶著冷清樂來這座城市討生活,我看她一個人養孩子很辛苦,高薪聘請了她媽媽照顧我生活。
第一次在公寓看到她媽媽給我做住家保姆,冷清樂居然一反常態地沒有罵我折損她自尊。
臨死了我才想明白其中關竅,就是因為有她媽媽在我身邊,十年如一日地給我灌輸“我配不上她女兒”的想法。
我才會覺得冷清樂什麼都好,是我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小陸啊,不是我做長輩的愛念叨,你也應該多收斂收斂自己的少爺脾氣,隻有這樣冷月才會覺得你可靠啊。”
“劉嬸,你家住敦煌的嗎逼話那麼多?還幾十萬給她打錢?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劉嬸還要教訓我,門鈴響了。
冷清樂買的快遞到了,送進來客廳一堆。
怕被人發現自己住在貧民窟,她填的我這裏的地址。
我剛要張嘴讓劉嬸把垃圾丟出去,電話響了。
劉嬸比我更快去接,是班長來確認地址。
這周冷清樂邀請了他們來我家,給牧野舉辦生日會。
劉嬸喊得可大聲:“是,是冷小姐的府邸,行,到時候你們到了打這個電話,我會下去接你們的。”
班長那個大嘴巴,明天肯定沸沸揚揚,傳冷清樂住在一平米幾十萬的豪宅。
更坐實了冷清樂是富家千金的事實。
氣得我半死:“誰準你這樣說的?這你家還是我家?還想在我家搞派對?給她臉了!”
劉嬸儼然一副我丈母娘的姿態,白了我一眼,彈著雞毛撣子走遠了。
嘴裏還在念念叨叨:“你就是這樣,阿月才看不上你,以後還有誰受得了你這個脾氣!”
都給我氣笑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遲早給她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嬸來掀我被窩。
“起來做飯了,不是還得接人去嗎?”
我一臉起床氣,扯過被子:“滾。”
劉嬸不依不饒:“年輕人怎麼能這麼懶,這麼冷的天等會兒阿月凍著了啊!餓著肚子多難受!”
我怒了:“你女兒你自己管,怎麼的還要我給她端屎端尿嗎?你是她媽我是她媽?”
劉嬸:“哎呀,怎麼這樣跟長輩說話......”
正拉扯間,我媽帶著管家給我送飯,進來看到這一幕,眉毛瞬間豎起來,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哪裏來的貨色,也敢這麼扯我兒子!簡直放肆!”
劉嬸趕緊鬆手:“陸太太您別生氣,我們這是鬧著玩呢。”
“給你月薪五萬是讓你來伺候我兒子,不是讓你來跟他玩的,你什麼身份我們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