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作為一個貧困生家裏窮得四處掉牆皮。
我擔心她住貧民窟離學校遠不方便,每天早起豪車上學放學接送。
她對我不苟言笑,卻笑吟吟招呼她的竹馬:“阿野,我們坐這。”
他們親密地擠在後座,穿著我送的上萬元的牌子貨,拿我當司機。
學校裏都以為她是千金大小姐,跟帥氣多金的竹馬談戀愛,還有我一個舔狗伺候,羨煞旁人。
我支持她做服裝設計師的夢想,四處為她搭建人脈,砸錢砸成世界級設計師。
轉頭,她一把火將病重難行的我燒死在臥室:“陸慎言,你施舍給我的每一筆錢,都讓我感到恥辱!所幸有阿野不離不棄,不然我根本撐不到今天!”
我心如死灰,燒死在大火中。
再睜眼,冷清樂站在我為她拉開的車門前,一臉不耐煩,“接送我不知道早起?想凍死我啊你?”
我碰地關上車門:“你沒腿啊要人接送?窮得坐不起公交就沿路乞討上學!別為了省點路費跟癩皮狗一樣!”
…
在我開著豪車,急匆匆趕往貧民窟的時候,我重生了。
低頭,看到自己正彎著腰,給冷清樂拉開車門,儼然一副酒店門童的狗樣子。
心裏忍不住罵了自己千百遍,呸!你個賤骨頭,活該是條狗就聞著味兒跟來!
冷清樂牽著咳嗽的竹馬牧野出了破爛樓道,臉上是對著我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和心疼。
轉頭看到我變成不耐煩:“接送我不知道早起?你知道阿野身體不好,故意讓他吹冷風是不是?”
牧野在一旁又咳嗽了幾聲:“算了,清樂,他大少爺不懂我們窮人的苦,我吹點冷風,也不要緊的咳咳......”
冷清樂望著我,厭惡又多了幾分,她心思脆弱敏感,總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有錢人對窮人的施舍憐憫。
前世的我愛屋及烏,連著冷清樂的竹馬牧野也當弟弟一樣寵愛,從來意識不到他發言背後尖銳的刺。
隻會心疼牧野,自責內疚我沒有照顧好天生病弱的他。
現在想想,真恨不能給自己腦袋摁進水裏清醒清醒!
“慎言,你也別介意,清樂就是這個脾氣,也是太擔心我了才會口不擇言,咳咳。”牧野一咳嗽,冷清樂立刻攬住他的肩膀,為他撫氣。
“你就是這樣,事事為別人著想,才會總是被人欺負!”
被誰欺負?不會是說我吧?
聞言,牧野也不辯解,隻衝冷清樂虛弱一笑,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看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冷眼看他們一家人一樣,儼然把我當成透明人。
“行吧,既然牧野都為你說話了,那我不計較了,你把車上暖氣開開。” 冷清樂這才屈尊地朝我投來一個目光,像是我得了什麼天大的恩賜。
我看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裏又給了自己幾巴掌,我上輩子是瞎了什麼眼,才會看上這樣膚淺的女人!
見我竟敢不動,冷清樂想起什麼,氣得踹了我一腳。
“早餐呢?還不拿來?阿野胃不好早上不能不吃的,你是不是想害他肚子疼!”
富人區和貧民窟有一段距離,除了接送他們,我還得每天四五點起來給他們做便當。
以前我都是餓著肚子給他們開車,看他們在車後座把我精心做好的盒飯吃完,到了學校再潦草地用牛奶麵包應付一下。
本來我從小身體就不好,這樣折騰幾年底子都垮掉了,動不動就感冒發燒。
說起來都沒有人能信,寰球集團繼承人,堂堂陸家少爺,在冷清樂麵前,我卑微得跟條狗一樣。
見我還不把早餐拿來,冷清樂眉頭鎖得更緊:“陸慎言,聽不懂人話嗎?沒看到阿野凍得手都冰了嗎?”
翻出車裏做好的早餐,我凶狠往地上一砸,貧民窟的野狗立刻圍上來啃食。
“吃吃吃,我讓你們吃!我自己做的早飯,喂狗都不喂你!想吃,跟狗搶去吧你!”
冷清樂嚇了一跳,很快鎮定下來,眼底都是責備:“你吃哪門子瘋醋?神經病!”
說完就要往我豪車裏鑽,我猛地關上後車門。
冷清樂氣極了:“陸慎言,你還沒完了是吧?”
我懶得和她爭辯,看到這張臉就煩,徑直自己回到駕駛座。
冷清樂敲打我的車窗,顯然不敢相信我竟敢這麼對她。
“你要丟下我?”
“不然呢?”我已經發動引擎。
“那我和阿野怎麼辦?”
在冷清樂詫異的目光中,我張口就罵:“你沒腿啊要人接送?窮得坐不起公交就沿路乞討上學!別為了省點路費跟癩皮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