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藝考時,我唱了一首原創歌曲,讓評委老師眼前一亮。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妹妹居然唱了和我一模一樣的歌。
震驚之餘,評委開始問我們誰是原創。
我們各執一詞,直到我媽出來說:
“這是顧悠的原創!顧魚是抄襲的!”
一句話,讓我從此無緣藝考。
當天晚上,我被罵上了熱搜,看著那些汙穢的言論,我再也承受不住,跳樓自殺。
再睜眼,我回到了藝考開始前一個月。
————
我重生到了藝考前一個月。
我媽正在廚房燒飯,辛辣的刺鼻氣息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我看著那一鍋流著紅油的白菜,皺起了眉頭。
“媽,我和妹妹都是學聲樂的,你這辣炒白菜做給誰吃?”
我媽狠狠瞪了我一眼:“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隻見我媽還在瘋狂地往裏麵加辣椒,我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前一世,我媽逼著我吃了這盤菜,我的嗓子沙啞了半個月。
要知道,一個學聲樂的人,嗓子何其重要!
但我媽一直想毀了我的嗓子,隻因為她害怕我藝考的成績比妹妹好。
菜很快做好了,端上桌來。
一盤辣的熏眼睛的白菜擺在了我的麵前,而妹妹那邊,無一不是清淡可口的菜品。
我將那盤白菜推開了,扭頭表現出很抗拒的模樣。
“我不吃。”
誰知下一秒,不知哪句話點燃了我媽,她揪起我的頭發,對著我的耳朵大喊:
“誰準你不吃?誰準的?我做飯做了多久?你居然不吃!”
“姐姐,媽媽也是關心你,我都想吃辣的好久了,媽媽隻給你吃。”妹妹嘴角噙著笑,不痛不癢地說道。
“就是,我怎麼養了你這個白眼狼東西,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還挑上了?”
“我看妹妹挺喜歡吃的,要不分一點給妹妹吧。”
“不行!”
我媽衝過來按著我的頭,直接把我的臉按進那盤辣炒白菜裏。
“我讓你挑!讓你挑!”
我媽的力氣很大,我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但是根本無法掙脫。
剛出鍋的菜還很燙,我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
但我始終咬緊牙關,沒有吃一口。
過了一會,我媽似乎是發泄完了,放開手,氣喘籲籲地站在一旁。
“不吃是吧,以後你都別吃了,我還餓不死你?”
我應了一句好,不顧身後我媽的破口大罵,徑直去了洗手間。
將臉上的痕跡簡單處理一下,我就去了培訓機構的琴房。
這是我平常練習的地點,上一世,我參加藝考的那首原創也是在這裏完成的。
但是由於嗓子啞了半個月,有一些不足的地方我根本來不及改進。
但事實是,哪怕我隻交了一個半成品,也獲得了評委老師的青睞。
然而,就是因為我一門心思撲在考試上,連我的作品被別人剽竊了都不清楚。
這樣想想,我媽迫不及待地想毀了我的嗓子,估計也是怕我練習後,與顧悠的水平相差太大,讓評委老師聽出來端倪。
我估算了一下,現在這個時間點,顧悠應該已經拿到我的原創了。
但我並非沒有辦法證明,這首歌是我的。
我有一個習慣,創作時的過程和草稿我都會保存起來。
隻是上一世,我還沒來得及證明自己,這些證據就被我媽搶先銷毀掉了。
而這一次,我把所有的證據做了一個備份,確認萬無一失後,我著手改進我的曲目。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看去,對上了我媽陰鷙的目光。
我將改後的譜子藏好,才打開門,對我媽說道:
“媽,我在練習,有什麼事嗎?”
我媽冷笑一聲,低聲說道:
“我從別人那裏聽說了一個養護嗓子的偏方,看你練習太累,特意送給你喝。”
說完,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瓶。
我接起來一看,尖叫出聲。
“啊——!”
手中的瓶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那裏麵裝著的,是泡著一隻蟑螂的綠色液體!
那液體散落在地上,發出刺鼻難聞的氣味。
我的胃開始翻湧,差點沒控製住就要吐出來。
“你幹什麼!”我媽揚起巴掌就要打我,“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討到的偏方,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呢!”
這邊的聲響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些人圍了過來,看到地上著惡心的一幕,都皺起眉頭。
“這馬上要藝考了,給自家姑娘喝這種東西啊。”
“真是無知,這種偏方都能亂喝。”
我媽雖然蠻橫不講理,但也怕別人說三道四,此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隻能低聲咒罵兩句,逃也似的走了。
我看著那一地狼藉,隻能自己打掃。
等我回到琴房的時候,才發現我原來的一些譜子不見了。
你可真是一個好母親,為了顧悠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我心中嘲諷道。
不過這一次,你們恐怕就沒那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