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這些日子我練習地很緊,基本每天都泡在琴房。
也杜絕了我媽經常找麻煩的可能。
修改後的譜子我已經唱得得心應手,可以說隻要拿出來,一定能獲得非常好的分數。
算了算時間,顧悠應該把那半成品練得差不多了。
藝考安排在早上八點,我們一家起的都很早。
我剛從臥室出來,就看見顧悠和我媽都打扮好了。
顧悠的衣服是定製的,價格不菲,渾身上下閃著金黃色的光澤,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個富家千金。
我這才想起來,我和妹妹的藝考的衣服都是半年前一起讓我媽找人定製的,於是我走到兩人身邊:“媽,我衣服呢?”
我媽瞥了我一眼,朝一堆破衣服那昂了昂頭:“那裏。”
我走過去,看到一件純白色的裙子,做工粗糙,一看就是地攤貨。
和顧悠那件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像個壽衣。
於是,我幹脆不穿那件衣服,去拿了一件我平時的私服。
誰知我媽見了,頓時咆哮起來。
“不行!你必須穿!!”
“但我今天唱的歌主題是追夢,穿白色有點不符合主題。”
可我媽動作粗暴,我不想在考前與她起衝突,隻能任由她給我換上。
隻是,穿上那件衣服之後,我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硌著我。
我伸手摸了摸,拿到一個白色的方塊,用膠貼在衣服裏麵。
正當我愣神時,我媽已經帶著顧悠開車走了。
我按著那個小方塊,不知道碰到什麼機關,一陣音樂聲突然傳出來。
而這,竟然是我練習的歌聲。
要知道,著如果帶進考場,可是算作作弊的。
我心下冷笑,收好這個東西,打了個車去到考場。
我媽和顧悠站在人群中間,她們都穿得花枝招展,十分引人注目。
我徑直走過去,假意摔了一跤。
“啊!”我跌倒在顧悠的腳旁,順勢將那個錄音方塊貼在她的裙擺內側。
顧悠沒有注意到,隻是把腳往裏收了收。
“走路都走不明白,晦氣。”
她們母女二人用嫌惡的眼神瞪著我,我爬起身,裝作不認識她們的樣子,很快離開了。
離考試還有半小時,我去了一趟洗手間。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顧悠和我媽。
“小魚,快來快來。”
是我媽叫我。
一般她對我不會這麼熱情,一旦這樣叫,就說明她要作妖了。
果不其然,我走過去後,我媽塞給我一塊巧克力。
“小魚,聽說考前吃甜的,運氣能變好,媽祝你考試順利。”
我看著手中的巧克力,恨不得砸在她臉上。
吃甜的後,喉嚨裏會分泌很多唾液和痰,嚴重影響考試。
她這是想讓我考試時發不出聲音,這樣一來作弊的可能性和嫌疑都會大很多。
那麼,就不會有人追究顧悠和我誰是原創這件事了。
“顧悠呢?媽,你沒給她嗎?”
我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顧悠已經吃過了,你也快點吃吧。”
“媽,你說什麼呢!”顧悠在一旁突然開口。
“你根本沒給我吃,你是不是就偏心姐姐啊!”
“不是,媽肯定最愛你啊,畢竟你可是媽親生的......”
她話說到這裏,突然閉上了嘴。
不過,這什麼意思?顧悠是親生的,那我呢?
這麼想來,小時候的事情我早已記不得多少,我媽對顧悠沒來由的偏愛,讓我吃了不少苦。
但其實,從小到大,我一直很懂事很聽話。
包括我爸的死,也很奇怪。
我爸是個醫生,當時說的是過勞導致的心肌梗塞。
可是,我爸那麼注重健身和身體健康,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呢?
但顧悠也是個不講理的,趁我還在思考,一把搶過我手裏的巧克力,就吃了進去。
倒是省得我處理掉了。
“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一個外人。”
說完,趾高氣昂地和我媽一起走了。
我看了看時間,考試差不多要開始了。
發不出聲音,作弊,抄襲,這一切的主角變成了你,顧悠。
你和她,會怎樣應對呢?
十分鐘後。
“下一位考生,顧悠,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