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正午時分,李寒竹他媽媽還沒有回來,李寒竹又被推進了普通病房。
小光去吃飯了,現在就我坐在他床邊,VIP病房挺大的,采光也好。
李寒竹的眼睛還是緊閉著,臉色依然蒼白,我握住了他的手。
他昏睡著,手還挺暖的,多年前我也是因為貪念這樣的溫暖,才會追著他死纏爛打。
想到這裏我輕笑了一下,繼續感受他掌心的溫暖,我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牽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彼此都習慣了冷淡,忽然我手上傳來一陣力道。
我猛地抬起頭,隻見李寒竹緊閉的眼睛動了動,接著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激動地站了起來,握住他的手俯身去看他。
李寒竹適應了一下屋裏的光線,就看著我,眼裏滿是疑惑,接著又帶上幾分疏離,那眼神我可太熟悉了。
那樣的疏離我看了六年,不過現在還是被那幾分疏離刺痛了,他果然不想見我。
他怔怔地看著我,虛弱地開口道:「路學委,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盯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問他:「你,你叫我什麼?」
我們雖然感情不好,可是他也隻會叫我「路周周」,從來也不會叫我「路學委」,那已經是高中時候他......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醫生說的話,他會短暫失憶啊,我心中就想有一陣電流穿過,驚得我說不出話。
他見我怔愣著,還牽著他的手,他有幾分嫌棄地收回了手,「路學委,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