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服,我走出廁所,路非在旁邊的長椅上坐著休息。
「哥們,你去搞批發了?」我舉起手裏的一大包東西。
路非給了我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拽著我就往家走。
還好我爭氣,到家了才開始痛經。
但是冬天的痛經真的很要命,挖掘機與電鑽齊飛。
我抱著肚子在床上蜷縮作一團,路非問我止疼藥在哪,我指了指床頭櫃的抽屜。
由於我每次痛經都生不如死,我媽就把止疼藥、暖水袋統統放到我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媽媽我愛你。
然後路非看著我吃了藥,又把灌滿熱水的暖水袋遞給我。
舒服。
路非,大恩不言謝,幫你延倆月。
很快止疼藥起了效果,我抱著暖水袋睡著了。
夢裏,路非溫柔地問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我害羞著點頭。
路非的臉慢慢靠近,近得我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
這時,我猛然推開他,「五千就想接吻,你把我陳靜香當什麼人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天啊,我夢見什麼了!
很快,離過年還有一周,從那天送我回家後,路非就再也沒聯係過我,也不露麵。
不和他見麵還真有點不習慣。
江曼曼說我心動了,我說她放屁,我隻是覺得這五千拿得太輕鬆了。
真的隻是太輕鬆了。
很快到了除夕夜,家家張燈結彩,準備著年夜飯。
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過晚飯,就守在電視機前麵看春晚,但還沒到敲響零點的鐘聲,爸媽就困了,隻剩下我堅持著零點送祝福的儀式感。
「下樓,有事。」
在十一點四十的時候,路非發來短信。
「不去。」我窩在沙發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麼冷的天,還下著雪,傻子才出去。
「二百。」
得嘞,這就下來了。
果然,傻子的錢最好賺。